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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是在暖融融的陽光裡醒來的。
顧唸的屋子裡有一個厚重的天鵝絨的大窗簾,遮起來的時候,屋裡面就是徹頭徹尾的黑暗,外面什麼也看不見。
其實顧唸的睡眠質量很好,不必遮掩的這麼黑她也睡得著,她還是有點過於小心了,這樣的黑暗,讓她能夠安心。
在以前,她有時候挺喜歡在睡前看看星星的,漫天的星辰閃閃爍爍,總是讓人覺得美極了,可是現在若是不拉窗簾睡,她總是有點不安穩的感覺。
這次的窗簾也是被拉著的,只是露了小小的一個縫兒,剛好可以讓一絲陽光落在顧唸的眼睛上,控制的這麼好,顯然是人為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巧的心思,這麼一來也算是自然醒,不至於叫顧念因為起床氣而發脾氣了。
只不過顧念雖然被陽光晃醒了,卻還不大想起來,於是就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到了離陽光比較遠的地方繼續裝死。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何平戈的聲音,看樣子是應該已經走了,顧念側耳細聽了聽,不得不說,她其實是抱了一點期待的,但是現在雖然沒有,她卻也不意外。
和她預料的差不多,何平戈這個人愛極了戲,之前他受傷的時候不能唱戲就給他憋得夠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還不好好的過一下戲癮嗎,之前專門抽了一天出來,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顧唸完全可以理解何平戈的想法,但是還是忍不住有點噘嘴,就大概是有點先有了希望,卻又失望了的感覺。
一下子感覺什麼都沒意思了,顧念無聊的盯著那絲陽光從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追到了自己現在在的位置,忽然揚起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不輕不重。
不足以在臉上留下太長時間的印子,卻也足夠疼的可以把顧念從這種小女兒似得情緒抽出來。
她抿唇面無表情的下地梳洗。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盯了好一會,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好笑,這才多久啊,居然就開始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影響心情了。她可是顧唸啊。
“簡直像個娘們。”顧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她自己就笑出來了。
她的確就是個娘們,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做了多少爺們也做不到的事,可是隻要這一句,就足夠把她做的這些全部都抹煞。
顧念還記得,當初張振業曾經要求她交出兵權的時候,就說過,女人是天生的感性動物,她們會因為感情誤事,然後,又義正言辭的舉了一堆這樣那樣的例子給顧念,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
而顧念當時做了什麼呢,她摘下了自己的配槍往桌子上一砸說:“你們眼裡的老孃們兒是什麼樣的?嬌氣?愛哭?怕苦怕累還怕疼?”
顧念冷冷的掃視了屋子裡的人一圈,他們沒說話,眼神都在偷偷的去瞄張振業。
隨著張振業的一個輕微點頭,他們便迅速的附和起來,大致都是同意顧念剛剛說的話的。
然後顧念就笑了,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給彈夾裡上了子彈,然後把子彈推向了桌子中間:“那咱們今天就玩個遊戲,我這把槍裡,有八顆子彈,你們隨便來個人,咱們一人一槍在自己身上開眼眼兒,開完八個眼兒,我但凡比對面的人多出一聲兒,我就承認我和你們嘴裡的老孃們兒是一種人,我也甘心情願送了兵給你們,怎麼樣?”
顧念這話一出口,屋子裡就沒人說話了,顧唸的這股子狠勁兒,是在場的人誰都比不上的,許久,那張振業才嘆氣道:“顧念,你的本事是沒有人懷疑的,我也從不覺得你怕苦怕累,或是怕疼嬌氣,我只是怕你會在感情上誤事。”
顧念提了唇角冷笑:“怎麼著,你怕我同情心泛濫,對著敵人開不了槍嗎?”
張振業搖頭:“我不怕這一點,我知道你是馬匪出身,絕沒有這些不該有的東西,我只是擔心,你的性子太直了,若是有人先在你這裡安排了人,叫你動了感情後,再遙控你……”
張振業一邊說著,一邊看顧唸的神色:“你知道的,我這並不是平白無故的擔心,我之前就收到過這樣的人,然後我就給她斃了,但是你呢?”
顧念眯著眼睛看著他。語氣堅定冷漠:“老子以後的男人,自然是老子自個養的,清清白白的那種,老子不是你們心裡那種為了情為了愛要死要活的人,我只圖個順眼,若是膽敢咬了我,我的處理方法,自然是要比您這法子,更有趣的。”
顧念當初的話,還在自己的耳邊,現在就開始為了這麼小小的一件事黯然神傷,簡直是把那時候的自己,臉打的啪啪響啊。
苦笑了一下,顧念單手開水洗了毛巾,將冰毛巾敷在臉上的紅痕上。
她覺得自己應該很清楚,她和何平戈現在是合作的關系,她對他好,他就陪她演好一對好愛人。
她應該保持好自己的清醒,清醒才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