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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先莫要想這些，將剩下這些人都驗了再從長計議。”
如瑾點點頭呼了口氣，拿了東西又去驗那幾個被斬殺的劫囚人，掀開麻布後她先是呆立著站了一會兒，然後閉著眼嗅了嗅味道才拿著工具仔細查驗。
這些人身上的傷痕有多處，都是刀傷，皆是護衛和官差用的佩刀所留，致命處在胸口、腹部，是重傷血盡而死。
若看這傷處並無甚特別之處，直到將幾具屍上的衣衫都褪盡後才發現了奇怪的圖案。
一是這幾人胸口處的圖騰紋樣，張翅飛翔的鷹；二是這些人腿腕處的紅繩；三便是他們身上熟悉的香味，那個能令慕容昭神情大變吐血暈厥的香味。
如瑾好奇的嗅著香氣的來源，最後在他們的肚臍處發現一個極小的圓環，香味便是從那裡散發出來。
小心的將那小環從皮肉中剝離，在清水中洗盡又放入托盤，三具屍，三個特製的銀環。
“這是何物？竟這麼香。”
如瑾用銀筷夾起銀環仔細看了看又撐著肚臍處仔細檢視，說道：“此物是從小便戴在肚臍處的，這東西和皮肉都長到了一起，香味便是從這環中散出來，至於是何種香料，我還未無法斷定，這鐵環我要帶走一個，這香味我以前便遇到過，那還是在饒州時候，亦是蛀蟲出沒的那段時候，有人意圖謀害於我，被慕容大人抓住，那人當下便服毒而亡，身上便是這股味道。”
“身上也是這紋樣？”
如瑾搖搖頭，“那人服下化骨水的毒瞬時化作一灘黑水，屍骨無存，所以……他身上的東西都沒了蹤跡。”
劉衡風踱步走來走去，說道：“看來蛀蟲一事又要舊事重提，那麼二柱的事便會被更多人關注，狄大人也就更加難以脫身。其實碧玉之死只是小事，對狄大人而言倒是算不上多大的打擊，反倒是這些牽扯謀逆的罪名，不管證據是否全面，皇帝都會心存芥蒂。”
“劉寺正，二柱已被慕容大人帶去了內衛，若狄大人這事被牽連，慕容昭是不是也會被……”
“什麼時候的事？”
劉衡風神情忽然嚴肅，如瑾也跟著緊張起來，“就是我們從大殿回來的那日，慕容大人說二柱在京中一日便會有人盯著，索性進了內衛為皇朝效忠。”
劉衡風抬手揉了揉額角，壓了一道紅痕，疲憊道：“若是平日此舉倒是無可厚非，可是現在你驗的這些人都牽扯蛀蟲，不知聖上作何感想，也不知武承嗣那些人會不會將昭衛此舉……”
他欲言又止，但如瑾聽的明白，一旦對手抓著此次的事攻擊昭衛，說他夥同狄大人維護反徒餘孽，又勾結外族營救韓王。
如瑾緊緊咬著手指，她能想到武承嗣能、來俊臣能、常樂公主也能……
他們都恨慕容昭，這一次會不會聯手害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