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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無力地舉起手來,從李飛魚手中接過銀鏈和小牌,顫巍巍的,反系在李飛魚的脖子上,雙手抖得很厲害,但終於將鏈扣繫好了。
李飛魚訝問道:“老前輩,你老人家這是……”
諸葛瑾喘息一陣,精神略振,含笑道:“這是我們諸葛家的傳家物,價值雖非不菲,平時卻珍貴異常。”
李飛魚道:“如此貴重的寶貝,你……你老人家為什麼給我呢?”
諸葛瑾緊緊握著他的手,道:“因為此時此地,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雖然……雖然……”
李飛魚知道他此舉必有深意,忙為他推拿活血,柔聲道:“咱們就快逃出去了,有什麼話,你老人家何不等出去後再慢慢說呢?”
諸葛瑾忽然激動地道:“不!現在不說,今生只怕再沒有吐露的時候了。”
李飛魚道:“不會的,你老人家千萬別往壞處想……”
諸葛瑾拉住他的手,眼中熱淚迸流,哽咽道:“孩子,聽我說……我一生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年過半百,死了也算不得命薄,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珂兒和鐵柱姐弟。”
李飛魚忙道:“他們都很好,鐵柱兄弟和呂家少堡主在一起,珂兒姑娘她……”
諸葛瑾接著道:“我知道,她也被困在了華山總壇,而且就在隔壁另一個水窖中。”
“啊?!你老人家早就知道了?但是,請您放心,我們馬上就能救她的。”
諸葛瑾點點頭,道:“可惜我明知她在咫尺之處,此時卻無法見到她,這條銀鏈,是我們傳家信物,孩子,我把它交給了你,也就如同將珂兒姐弟一齊託付給了你,你會承擔這份責任麼?”
李飛魚受寵若驚,惶恐道:“老前輩,你……”
諸葛瑾奮袂一振,手上的力量迅速增強,臉上滿是期盼之色,間道:“李飛魚,直截了當的回答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李飛魚含淚點點頭,道:“晚輩身受前輩大恩,未能圖報,老前輩便是晚輩父母尊長,珂兒姑娘和鐵柱兄弟,就如晚輩弟妹一般,再重的擔子,李飛魚也應承擔。”
諸葛瑾長噓一聲,雙手鬆開,滿意地喃喃低語道:“好!好孩子,這樣我就放心去了……”
李飛魚驚叫道:“老前輩,你怎麼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
但,他的叫聲才出,諸葛瑾突然渾身一震,嘴角涔涔流出兩行鮮血,面含微笑,垂下頭去,嘴裡似乎仍在含混不清低喚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李飛魚愕然,忙扶起他的頭來,捏開牙關,一小截東西‘咚’地掉在水中,撈起一看,竟是半截咬斷的舌頭!
李飛魚失聲叫道:“師妹快來,諸葛老前輩咬舌自盡了!”
君念正玩的起勁,聽了李飛魚喊叫,也吃了一驚,急忙飛泅過來,詫道:“怎麼會呢?他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飛魚泣不成聲,道:“他老人家忽然將傳家的銀牌交給我,囑託我照顧珂兒姑娘姐弟,我只道他老人家武功被廢,害怕不能脫險,卻不料他竟會突然自盡,這,反而倒是我害了他老人家。”
君念嘆道:“眼看就能逃出去了,偏偏他卻等不及,唉!死得多冤吶!”
忽然,又轉頭問道:“他老人家給了你一塊什麼樣的銀牌?”
李飛魚舉起系在脖子上的小牌,君念湊過去,端詳半晌,喃喃道:“這樣看來,倒是咱們不該找到這裡來了……”
……
……
日出日落,一日時光又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