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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魚吃了一驚,問道:“師妹,是不是你在叫我?”
君念一臉懵,道:“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叫你了?”
李飛魚頓時毛骨悚然,道:“我分明聽見有人在輕輕喚我的名字,難道?…”
話聲未落,對面壁角的陰影中,又傳來一陣激動的呼喚:“李飛魚,真的是你麼?啊!老天爺……”
那聲音低沉而嘶啞,乍聽之下,令人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李飛魚嚇了一跳,倉促四顧,全身毛發都好像瞬間都豎了起來。
君念身上僅有一層薄薄的貼身內衣,連忙雙手抱胸,躲到李飛魚身後,急叫道:“李師兄,快把你的外衣脫給我,快!”
李飛魚不知她為何在此時需要外衣,但,他還是不假思索地解下了外衣,匆匆遞給她。
君念一面穿衣服,一面催促道:“李師兄,你快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那兒說話?”
李飛魚點了點頭,循聲望去,卻見對面石壁上,釘著兩條粗大鐵鏈,鏈身交叉直入水中,石壁和水面之間,赫然浮著一顆亂發蓬鬆的腦袋。
因為壁角光線陰暗,那人又只有一顆頭浮在水面上,他們沒有注意,自然是不易看得出來!
李飛魚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定了定神,沉聲問道:“你是誰?被人用鐵鏈鎖在壁上了嗎?”
那顆頭顫巍巍地動了一下,急促的應道:“是的!孩子!你快過來,快過來……”
李飛魚向前遊近一些,又問:“你……你是誰……”
那人忽然將腦袋泡在水裡,使滿頭鳥窩似的亂發浸濕之後,才猛地一仰頭,“唰”地一聲,濕發全甩向腦後,登時展露出了完整的面部輪廓。
李飛魚定睛一瞧,失聲驚叫道:“是你?諸葛老前輩!”
原來,那人眉髯俱白,形容枯槁,兩隻眼睛全瞎了,只剩下紅紅兩個肉窩,雖然已不成人形,但李飛魚仍能一眼認出,竟是那隱居洞庭湖濱,曾經救過他一命,後來又被洗心殿迫害導致墜湖,至今生死不明的諸葛瑾!
他萬萬也想不到,竟會在這間隱蔽的水窖中見到諸葛瑾,更想不到諸葛瑾會變成兩眼全瞎,被禁錮在華山總壇,落得這般慘不忍睹的下場。
由諸葛瑾,使他又很快想到了隔壁水窖中的諸葛珂兒,以及對他懷恨不諒的諸葛鐵柱和慨然舍已成全的北天山落鳳頭陀。
這些人,與他一生的關系實在太深了,因此使他遽然一驚之下,竟不知是悲是愁?是驚是怕,是夢是真?
他用發抖的雙手,緊緊捧著諸葛瑾殘缺的臉龐,內心激動,簡直無法形容,很久很久,熱淚才奪眶湧出,用力搖著諸葛瑾的身軀,悽聲叫道:“老前輩,你……你老人家怎會落到這般情形?”
諸葛瑾目不能視,兩只翻轉的肉眼卻頻頻擠動,一滴滴晶瑩水珠從眼眶中滾落,但,他卻艱難地露出一絲悽涼的苦笑,喃喃道:“好孩子,你總算還認得出我,可見我並未改變多少,是嗎?”
李飛魚痛苦的搖搖頭,道:“老前輩,告訴我,是誰把你老人家害成這副模樣?是誰把你鎖在這兒?!”
諸葛瑾慘笑道:“還有誰呢,除了洗心殿,還有誰會幹出這種毒辣的事……”
忽而話題一轉,問道:“孩子,你也告訴我,和尚是怎樣治好你的毒傷的?”
李飛魚含著淚,將棠湖山求醫的經過,大略說了一遍,說到落鳳頭陀犧牲一甲子功力,捨己成全為他驅毒,諸葛瑾既驚又喜,頻頻頷首道:“難得,難得!和尚竟有這種胸襟,的確令人欽佩。”
李飛魚本想說出諸葛珂兒現正在隔壁水窖,但見他神情已很激動,只得暫時忍了回去,便問道:“據聞老前輩負傷墜湖,怎又失陷在這兒呢?”
諸葛瑾長嘆一聲,幽幽道:“這是劫數,我重傷墮湖,本來沒死,四處藏匿起來,打算治好傷勢,原本想著前往棠湖山一趟,不曾想途中竟和葉策雄那老賊不期而遇,所以……唉!這件事不提也罷,孩子,你倒是說說,怎會也掉進這水窖之中,你另一位同伴又是什麼人?”
李飛魚道:“那是晚輩的師妹,咱們先後趕來水窖營救……營救表妹韓襄鈴,不料軟梯被人砍斷,正在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