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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洞彬一顆心蔔蔔狂跳,匆匆偷掃了那人一眼,連忙屏息臥伏,不敢再揚頭張望。
不過,就只這一眼,已經使他足感安慰了,因為,那正是他苦苦等待的人……
原來,那人獨臂上挽著昏迷不醒的諸葛珂兒,正是那沒有脫掉殼的金蟬——杜絕。
只見他滿懷得意地站在三岔路口,望著兩條大路上所遺零亂蹄印,忍不住放聲大笑,說道:“三個蠢物!等你們追過百裡,杜大爺早已暢遊巫山,盡興歸來,那時,你們才知杜大爺的神通。”
他低頭再看看臂彎中的諸葛珂兒,星眸緊閉,嬌喘微微,不覺心癢難忍,要不是自己只有一條手臂,真恨不得立刻輕薄一番,暗地自語道:“好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不要唐突了佳人,且尋個舒適之處,盡情享受享受。”
主意一定,他便展開大步,循著左邊大路如飛而去。
身影剛消失在夜色中,諸葛鐵柱就提著一隻小包裹,從右邊大路上步行奔了回來。
呂洞彬挺身躍出草叢,迎上去問道:“馬匹藏妥了嗎?”
諸葛鐵柱緊張地點點頭:“藏妥了——怎麼樣?發現那狗賊沒有?”
呂洞彬道:“果然被我料中,第一回合,那賊已落了下風,但他武功之佳,仍未可忽視,等一會兒,你千萬耐著性子,不可大意魯莽,弄得前功盡棄……”
諸葛鐵柱忙道:“知道了,咱們快追吧!”
呂洞彬招招手,道;“別忙,先改扮好再追不遲。”
他探手接過包裹,匆匆開啟,裡面竟是一套諸葛珂兒的女用衫裙。
諸葛鐵柱尷尬地道:“姐姐的衣服大小,我只怕穿不上。”
呂洞彬道:“小一點不要緊,趕快爭取時間!”
兩人悉悉索索一陣忙碌,片刻之後,呂洞彬換去身上染滿血汙的舊衣,穿上諸葛鐵柱脫下來的短衫,解開傷口布帶,蓬鬆著亂發,臉上塗抹得一片黝黑,完全變了模樣,而諸葛鐵柱卻換著女衫羅裙,用彩巾裹頭,打扮成一個豐滿粗壯的黑美人。
時間急迫,所以兩人雖然互相望望對方的奇形怪狀,卻無心說笑,匆匆檢視一遍,邁開大步急如風馳電奔,循左方大路疾趕狂追。
追了將近盞茶之久,道路旁邊的不遠處林中,閃現出一棟茅屋,微微透射出亮光。
呂洞彬急忙停步,向諸葛鐵柱舉手示意,同時提高嗓門說道:“妹子,你看那邊不是有人家嗎?咱們去借宿一晚,天亮了再走吧?”
話聲一出,茅屋中的燈火竟然應聲熄滅。
呂洞彬心中暗喜,緩步上前,又叫道:“屋裡大爺們不必疑心,在下兄妹兩人,途遇惡徒,略受了些傷,欲求一席之地,歇到天明便走,屆時另當厚謝……”
正說著,茅屋門“呀”地開啟,一條人影,當門而立。
諸葛鐵柱偷眼一望,心裡勃然大怒,原來那人竟是杜絕。
他真恨不得拉出鋼斧,上去狠狠劈他兩斧頭,卻被呂洞彬暗暗扯住衣袖,終於還是又忍住了。
杜絕雙目炯炯,向二人打量一陣,沉聲道:“你兩人深夜趕路,為了何事?途中遇見什麼惡徒?說給我聽聽!”
呂洞彬遙遙抱拳道:“大爺不知,在下兄妹因聞父喪,遠從鄂州府趕回湘南奔喪,一時心急,連夜兼程,不想在前面十餘裡,迎面撞上一個騎馬的兇漢,竟然強要檢視舍妹容貌,言語不合,被他打傷……”
杜絕突然問道:“那人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