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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魚含笑,點了點頭,便領著殷無邪緩步入堡。
一踏進堡門,才見“呂家堡”中房舍井然有序,筆直的石板街道,高牆深壕,敵樓箭垛之後,均有挎著各式兵刃的堡丁隱身守衛,佈置防禦,甚是嚴緊,不覺暗暗贊賞不已。
呂洞彬將他們請到一棟宏大的宅院中,立刻摒退閑雜人等,正色問道:“本堡自家父建堡以來,一向茍安度日,從來不敢開罪江湖諸位朋友,驚聞李兄傳言,將有仇家上門,實令小弟萬分惶恐,不知李兄所謂的仇家,究竟都是何許人物?”
李飛魚沉吟片刻,便把今天早上所遇所聞,以及客店掌櫃說的話,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呂洞彬聽了,立刻變色,驚道:“這可從何說起?呂家堡縱有天膽,也不敢收容洗心殿仇人的子女,那蠢才信口胡謅,豈不陷我父子於萬劫不複之地,他與呂家堡何仇何恨,為什麼存心要誣陷我們。”
李飛魚見他言詞閃爍,心裡大感不快,冷笑著說道:“其實那掌櫃一番話,不但沒有絲毫誣陷之意,更將貴堡仗義護孤,疏財行善,對貴堡贊佩不已,少堡主也許是太畏懼洗心殿勢大包天了吧?”
呂洞彬連連搖手,道:“不,李兄錯了,洗心殿新近崛起武林,收羅中原六大門派,聲威震耳,咱們呂家堡早已心敬神馳,決不敢做出這種違拗忤逆之事,不想竟然平地風波,生出這樁謠言來。唉!小弟方寸已亂,只等殿中高人駕臨,立刻出堡恭迎,靜候他們搜查全堡,以洗清白……”
李飛魚聞言大怒,猛地站起身來,道:“哼!少堡主既然已有萬全之策,在下就此告辭。”
呂洞彬好像並沒有挽留之意,拱手道:“多承李兄通送訊息,小弟感激涕零,容敝堡略表一點謝意。”
話音剛落,他便回頭向旁邊的負劍大漢招招手,那人轉身取來一封約有五十兩重銀子,呂洞彬雙手捧到李飛魚面前,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聊酬李兄遠途跋涉,茶水飯宴之資……”
這番話,把李飛魚氣得臉色發青,拂袖冷笑道:“少堡主,你未免把我李飛魚看錯了,我好心馳報警訊,難道僅是為了你這幾十兩銀子的報酬嗎?哼!若非念在彼此初交,李某人真要說出冒犯無禮的話了。”說完,扭頭對殷無邪道:“襄鈴表妹,咱們走!”
殷無邪抿嘴微笑,溫順地跟著李飛魚出了呂家堡,那呂洞彬親身恭送到堡外,命人送還李飛魚坐騎,一再表示無限歉意。
李飛魚氣沖沖向前直奔,一口氣行了裡許,回頭一看,殷無邪牽馬隨在身後,他此時怒火略減,長嘆一聲,就在路邊草地坐下來,臉上遍佈憤恨之色。
殷無邪將馬系烙,姍姍近前,挨著他坐下,嫵媚地望了他半晌,才含笑道:“你不是說要藉口留在堡中嗎?幹嘛又一怒而去呢?”
李飛魚恨道:“那位少堡主滿口奴才語氣,全不是客店掌櫃所說的俠義人物,叫人聽了實在生氣。”
殷無邪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犯不著為此生氣,據我看,他對洗心殿那些諂媚畏敬的話,未必盡是由衷之言啊……”
李飛魚聽了,忙問道:“噫?你怎麼知道?”
殷無邪嬌笑道:“理由很簡單,要是他既未收容洗心殿仇人的子女,又決心任人搜查,心地坦然,怎會慌慌張張將咱們請進堡去,卻只說了些莫名其妙的廢話!”
李飛魚恍然大悟,道:“果真我竟沒想到這一點,這麼說,欲蓋彌彰,反而證明他收容少年男女確有其事了。”
殷無邪道:“八成是有的……”
李飛魚又道:“如果真有這件事,他怎敢任由人家檢查?”
殷無邪掩口而笑,說道:“表哥,你怎的這樣老實,搜查只不過一句空洞之言,呂家堡中那麼多房屋,隨便藏在何處,也使人無法搜到,何況他又口口聲聲說自己臣服洗心殿,先已經爭取到洗心殿的信任,何患妙計不酬!”
李飛魚跌足道:“原來他請我們進堡,目的正是要借我們之口,替他宣揚他們對洗心殿的恭順,這呂洞彬年紀雖輕,心機卻深沉得很!”
殷無邪介面道:“可笑我們一怒出堡,恰好如他算計。表哥,‘摘星手’的事,還要不要繼續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