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物件。”
林徹明沒說淨植的名字，克瑞斯就也不會追問。林徹明：“他來陪我‘上班’…格倫茨呢？”
淨植很慶幸自己一直開著錄制功能，不然就無法回味這美妙無比的介紹。
克瑞斯也不介意他還帶家屬一塊兒工作，他知道林徹明年紀還不大，小孩嘛，剛談戀愛就是黏糊膩歪。他年輕那會兒也這樣。
尤其林徹明和那些愛玩的性格有不同，這麼多年，他身邊就沒有過曖昧的人，這位還是第一個。
他就是有點意外林徹明也會喜歡賽博格，畢竟在克瑞斯看來，林徹明更喜歡純人類。要不是他確實不反ai，他都懷疑他是人類聖教。
淨植和克瑞斯點頭過後，林徹明就問格倫茨呢。
“在樓上呢。”
克瑞斯嘆了口氣：“今早剛跟我吵了一架。”
鬍子拉碴的男人穿著汗衫，改造過的身體暴露在外，又因為屬於人類的那一部分壯碩到有點誇張，所以看上去壓迫感很強。
可就是這樣一個南五區的老大，還是會為自己的兒子發愁，流露出一點年紀的滄桑感。
“你跟他關繫好，他也一直很喜歡你…你幫著勸一勸。”
淨植對焦的中心不動聲色地偏到了克瑞斯身上一瞬。
他知道克瑞斯說的喜歡不是那個意思，但不妨礙他不喜歡這個措辭。
尤其林徹明點點頭，完全不敏感、沒在意：“好。”
林徹明都不用問是什麼事，他知道克瑞斯和格倫茨之間的問題是什麼。
只是他腦子裡還在想要怎麼說，帶著淨植一塊兒上樓 的時候，淨植忽然低聲問他：“阿林，格倫茨是我的情敵嗎？”
林徹明：“……？”
他被這猝不及防的話驚到：“為什麼這麼問？”
格倫茨才十幾歲啊！
淨植的聲音悶悶地：“克瑞斯說格倫茨喜歡你。”
林徹明敏銳地覺察到淨植有可能是故意這麼說…但ai分辨不出語境好像也很正常？
“…他不是那個意思。”林徹明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人類間的‘喜歡’不是隻指愛情，也有可能是相處得不錯，關系還可以。”
淨植：“那你跟格倫茨的關系還可以嗎？”
“算吧。”
林徹明想了下：“可以說是朋友。”
然後他就聽見ai說了句很茶的話：“阿林，你朋友真多。”
林徹明：“……”
是他的錯覺吧？
只是這句話因為一些文學作品所以被賦予了特殊的情感色彩，才會讓他下意識地往那邊想吧？
林徹明也難以確定。
主要是他總覺得淨植很“人”。
林徹明無奈：“這已經不算多了。”
淨植用實力證明，真不是林徹明的錯覺：“這已經夠多了。”
一人一機開展了幾句幼稚的對話後，也到了樓上。
林徹明示意淨植回頭在說，就見格倫茨正在打全息：“格倫茨。”
他走過去，直接按了暫停，讓格倫茨彈出來。
格倫茨暴怒正要罵，一摘眼鏡看見是林徹明不是克瑞斯，氣焰又熄滅：“……小林哥。”
他的目光落在林徹明身後的淨植身上，被他冰冷的機械眼嚇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