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他只能任由淨植給他簡單清洗後，拿毛巾包裹住他。
這種感覺對於林徹明來說有點陌生。
他小時候獨立得很早，印象裡只有一點模糊的、雲鄉給他洗過澡的記憶，但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
所以林徹明沒有拒絕這種陌生又讓他無端有點發軟的感覺。
他換好衣服後，就給淨植找了一身衣服：“還好我衣櫃裡有之前買大了的衣服。”
林徹明退不掉，他也沒有送人，想著萬一以後能用上，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淨植乖乖地換上衣服，在他換衣服的時候，林徹明就別過頭去洗漱。
然後……
林徹明到現在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被留了幾個淺淺的印子。
林徹明：“……”
他停滯了幾秒後，僵硬地揭開了自己衣服上面兩個釦子，就見到鎖骨和胸膛上更深的痕跡。
林徹明緩緩裂開了。
但想想好像情侶會這樣也很正常，尤其淨植也不是隻抱著他親一親，淨植還用手……
林徹明閉上了眼睛，又默默把自己衣服扣好。
雖然是他自己選的體位，可他還是不太熟練。
這樣的痕跡他只在別人身上見過，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發現…感覺要自燃了。
——這還是林徹明暫時不知道，有ai將剛才所有的都記錄了下來。
照片、影片，甚至生成了資料記錄。
林徹明出門的時候，又被淨植勾著吻了十幾秒才松開。
他想淨植是真的很黏糊。
是因為伴侶系統的設定，還是因為他寫給他的核心指令……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這一次林徹明沒有跟淨植說在家等他，而是問他：“你想一起去嗎？”
然後林徹明不出意外地看見淨植脖子上的燈變成了橙色。
林徹明無聲笑起來。
他承認自己有點惡劣，明知這代表ai的軟體不穩定，長時間如此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會不會有一天閃爍出紅色報錯，可他還是想看。
因為……
這是ai的心跳。
這代表著ai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錯亂。
會讓林徹明在感受到自己神經末梢還殘留著的那點酉禾麻時，更覺曖.昧刺激。
還有…幾分愉悅。
林徹明覺得自己也是個怪胎，明知淨植大機率是ai、模擬人，卻還是想要從他那得到什麼。
而橙色的燈光，就好像代表著那個“什麼”。
淨植怎麼不知道他的人類已經開始故意逗他了，但他無所謂，只覺得他的人類好可愛。
而且林徹明只會跟他這樣。更可愛了。
“…想。”淨植抓住林徹明的手，低聲說，“我想和你一起去。”
於是林徹明又給他戴上自己的面罩，再讓他隱藏了標識，就帶著他到了克瑞斯的店面。
克瑞斯見他們過來，目光在淨植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昨晚有人跟我說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路上手牽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我的問題啊。”
克瑞斯目光曖.昧地掃過林徹明脖子上淺粉色的痕跡，笑著問：“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