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分手後他們也知道靳望洲一直沒放下,所以並不催促靳望洲結婚或是找物件。
等靳望洲回到家的時候,景初迫不及待沖了過去,可憐巴巴地看著靳望洲。
“怎麼了呀?”靳望洲把菜遞給景初。
“有點想你。”
“還會想我啊,沒白對你好。”靳望洲把景初翹起來的那一綹頭發往下壓了壓:“餓壞了吧,快吃去吧。”
景初一個勁點頭,還問靳望洲要不要一起吃。
靳望洲說他吃過了,轉身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景初始終放不下那事,趁著有空去了趟舅舅家,這次來的挺巧,家裡只有舅舅一個人。
景初先是和舅舅寒暄兩句,這才進入正題:“舅舅,我媽她……真是自殺嗎?”
呂林手裡的煙灰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他也因為過於震驚微微瞪大眼睛,或許是因為心虛,呂林聲音都帶了點顫抖,他艱難地說:“……當然是啊,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是問問。”
景初說完這話就不再執著於此事了,開始和他舅舅閑聊,舅舅可能是有些走神,一些話景初說了兩遍他都沒聽清。
如果說之前是猜想,那景初現在無比肯定舅舅在說謊。
本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的聲嘶力竭,但神奇的是他居然十分清醒。
整個事情從頭到尾都只瞞著他,舅舅到底是在害怕什麼?為什麼他媽媽活著的時候景尚不斷騷擾他,他媽媽死後他就再也沒見過景尚了?
這樣一個嗜賭如命的人,沒了錢肯定會想方設法去弄錢,然而他媽媽死後,他家的錢卻全部到了他手裡,他舅舅不讓他參與這件事,把錢給他了就急忙送他上車回學校,還說沒事了就不要再回江城,甚至他的電話卡也被舅舅拿走,說是怕景尚會再次騷擾他,給他辦了張新的。
舅舅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爛攤子,慶幸終於甩出去了,還是他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景初忽然就有點想不通了,他不敢接著想下去。
從舅舅家裡出來時,景初給孔一帆打了電話。
景初聲音有些啞:“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查查這個人有無犯罪記錄。”
接著就把景尚的個人資訊給孔一帆發過去了。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點了根煙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靳望洲:回家吃飯嗎?】
景初毫不猶豫按滅手裡的煙,手指飛速按著手機螢幕。
【j:回家吃。】
【靳望洲:我等你。】
看著這三個字,景初心裡一暖。
時隔七年,景初再一次在這個城市有了歸屬感。這七年景初對待感情逐漸變得麻木,一個人形單影只,每個夜晚他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有時候他寧可在大街小巷轉悠也不願意回租的房子裡,因為那裡沒有燈為他而亮,即使他賺了足夠多的錢,他都覺得自己和那座城市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