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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靳望洲最近養成了一個習慣,他每晚都會推門去看景初睡得安不安穩。景初這幾天做噩夢的頻率比之前要高,平均三天就要做一次噩夢。
景初睡眠質量一直很差,這七年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只有在特別累特別疲倦的時候才能沉沉睡過去,且一夜無夢。
景初這些年就像是故意跟自己較著勁,一邊想忘,一邊又要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記著。那些回憶不斷在他腦海中重複播放,每次醒來那個場景都會在他腦中留下更深刻的記憶,光是那一個畫面就讓他難受了七年之久。他做不到那樣豁達,也清醒的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忘記。
有時候景初都覺得這可能是報應,是他活該,誰讓他那麼自私,只顧著自己瀟灑快活。
好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瘋也瘋過,樂也樂過,他早就沒那麼多精力去回想夢裡的事,就這樣有一天算一天的活著,挺好的。
趁著吃飯的時候,靳望洲裝作不經意地問:“你這幾年一直都在做噩夢嗎?”
措不及防地被問起這個,景初啊了一聲,就像是怕被他看穿一樣,景初頓了須臾,才說:“我……我倒也還好。”
“真的好?”
景初最怕靳望洲這審視的目光,被這種眼神看著,景初全身都會不自在,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丟了錢,要求全班人翻書包,明明不是他偷的,但他下意識就會攥緊書包,心髒也會劇烈跳動。
他有些坐立難安,嘴裡的飯也變得難以下嚥。
“說實話。”
景初覺著嘴裡咀嚼的東西都變了味,他強忍著嚥下,垂頭喪氣的說:“也就偶爾。”
“你會夢見什麼?”
“我會夢見什麼?”
景初這幾年一直重複做著同一個夢,他能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他媽媽是他噩夢吧。
看出景初的為難,靳望洲並不強迫,而是換了個話題和景初聊。
靳望洲給景初夾了塊肉,景初現在可謂是無肉不歡,一頓沒肉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
景初也不知道哪來的邊界感,靳望洲明確表示不收他錢,讓他安心住著,景初不給房租就一定要從別的地方花錢,例如出門買菜他付錢,他主動收拾房間等,但收拾一次之後景初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靳望洲家實在是太大了,光是一個臥室就把他累個半死,要是所有房間都收拾好景初能兩眼一翻累死過去。
靳望洲從小就有個毛病,房間一定要大,一定要有窗戶,不然他會感到壓抑,還會喘不過氣,這點景初深有體會。
小時候景尚一旦喝醉就會找不痛快,他媽媽怕他脾氣上來跟景尚對著幹,畢竟景尚好歹是個成年男人,就算喝醉力氣也不容小覷,反觀幾歲的景初,就是一個小孩,景尚一巴掌下去都能把他打吐血。
他媽媽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把景初鎖在櫃子裡,這也直接導致了景初患上幽閉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