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開恩,她是遭人陷害。”
“陷害?”
柳軾氣笑,想貶低阮清溥,奈何女人就在一邊站著,唐皎還胳膊肘往外拐護著她。柳軾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警告。
“一月內,你最好有理由跟司徒沙解釋。否則,就不是褪去公服這麼簡單。”
見柳軾走遠,阮清溥不免心慌,她嗓子一幹,“我是不是不該來,唐皎我...”
“你為何現在才來尋我?我一直在等你。”
唐皎輕聲說著,她關上了大門,拉著阮清溥走向屋內。寒氣散去不少,阮清溥怯怯坐在窗邊蒲團上,想著柳軾的警告。唐皎還是被威脅了啊...
一杯熱茶遞到了桌前,唐皎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痛意緩解幾分。阮清溥順勢攬住了她的腰,嗅著她身上的清冷氣息。她二人皆沉默著,阮清溥醞釀著說辭,越想越頭痛。
“我有法子...”
“你不必理會...”
她二人一齊說著,阮清溥無奈嘆息一聲,將唐皎拉到自己身前,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唐皎臉微微泛紅,還在寬慰自己。
“你不是壞人,他們錯怪你,是他們的錯。”
有生之年,能讓唐皎放下大燕律法那一套,阮清溥自己也沒想到。她攬住唐皎的腰,被她固執的開脫撩得心頭泛癢。
“我不是壞人?你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我並不瞭解你。”
唐皎語調有些急,“清清,你不要理會外人的話,不要聽。”
阮清溥忍不住湊上前蹭了蹭她的鼻尖,唐皎耳朵更紅了,阮清溥在心中腹誹,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怎麼現在還是害羞呢。
“不要聽?你師父是不是外人?他不喜歡我,不對,他很痛恨我。”
“師父他除了師娘誰都不喜歡,他的話,你也不要聽。”
“不聽啊?那我聽誰的話?”
“自是...自是...”
唐皎底氣不足,不知是羞得還是難為情,阮清溥哪肯見她犯糾結,替她接過話。
“當然聽你的,唐小娘子。你不必擔心我,我無甚在意。”
“我要是在意別人的話,早就投江千百遍了。”
打趣過後,阮清溥嚴肅了幾分,“唐皎,司徒沙是不是給你下達了指令,讓你逮捕我?”
“清清,你不用理會這些事,我會解決。”
唐皎聲音淡淡 ,阮清溥不等她轉移話題,繼續發問,“你師父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沒有逮捕到我,是不是會革去門主之位?”
“清清,來時可有進食?”
“唐皎,你不要躲我。你不是說沒有隱瞞嗎?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有法子幫你呢?”
“月清瑤,你怎麼幫我,又要丟半條命嗎?”
唐皎隱忍著,她的手撫上阮清溥的脖頸,指尖摩挲著她的肌膚,“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早在你遇見我之前,六扇門眾人就已容不下我,你不過是幌子。”
阮清溥心疼,她怎會不懂?當日唐皎押送崔忠的生辰禮都能被扣下,陷害她之人到現在還有臉待在六扇門。司徒沙,好一個明鏡高懸,好一個善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