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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恨明月高懸不獨照我
阮清溥揚了揚腦袋, 被唐皎的話逗笑,她半是打趣半是真摯道:“我為什麼離開你?何來找不到一說?”
唐皎眼眸輕顫,隱匿的偏執漸漸消散, 她垂著腦袋,不知在思索什麼。
思索著,留下她的心,也要留下她的人。
在外漂泊兩月之久, 回到血雨樓的那天丫頭們一齊擁了上來。熟悉的場面, 好像自己的每一次回歸都伴隨著她們的期許。這些年自己一直在尋找,尋找一種名為歸屬的東西。它不在阿孃的眼睛裡, 它生在血雨樓,而後又到了唐皎身上。
“樓主!你有沒有受傷?”
“樓主,你在寒州惹了什麼人!你的臉怎麼暴露了!”
“我聽說藥山花錢能改變面貌,樓主, 你再忍忍, 我們馬上就能攢夠錢了。”
“....”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阮清溥心不安 。她掐著時間,明白自己該去尋唐小娘子了。但願她的職務沒有因自己受牽連, 沈朝這老狐貍,忒有城府。
阮清溥流轉在血雨樓的角角落落,思索著有朝一日, 和唐皎一齊生活在這裡該是如何?這是一件想想都忍不住笑的事,阮清溥拍了拍自己發燙的面頰。忍不住, 一點都忍不住, 想見她, 想逗逗她,想見她因害羞而嗔自己的目光, 想聽她被自己欺負狠了說出的輕浮二字。
一面憂愁,一面牽掛,牽引著阮清溥在夜裡溜進了京都。夜笙的店鋪早已打烊,街上沒有行人,雪也陷入沉睡。風將她的思緒蕩得悠遠,她走著走著不禁加快了步伐,女人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曲子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裡,有人哼進自己夢中的。
美夢不捨得醒來,只要不醒,曲子就一直在,伴隨著好聞的檀香。睜眼,身邊又是空空如也。離開飛無渡後,自己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夢中的曲子卻牢牢纏上了自己。
空無一人的夢裡,她聽著那首曲子,她追逐著聲音的來源,向前,不知疲憊的向前。沒有人迎接自己,沒有人期許自己的到來。她是一個意外,一個註定打破阿孃平衡的意外。
風大了些,耳根被凍得泛疼。雪粒被風送到自己眼中,平白多了些令人發笑的氤氳。阮清溥無奈笑笑,指尖拂去過去經過的證據。
“咚,咚咚,咚咚咚。”
敲著門,思念和憂慮一同湧了上來,最後化作無法壓抑的緊張。是踩在雪上的沙沙聲,阮清溥手一頓,不對勁。步調不對勁,不是唐小娘子?
手握住了劍柄,女人向後退去一步。木門虛開了個縫隙,一隻眼眯了眯,透過門縫打量著自己。阮清溥頓感不妙,沒來得及溜走,男人冷冷叫住了自己。
“你,找唐皎?”
“我...是。”
門被開啟,阮清溥看到陌生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地掃著自己,她若無其事地回望著柳軾,男人的衣服,和唐小娘子的一般無二,是六扇門四大門主的公服。
心,涼了一截。不等自己先發制人,有人迎著風向自己走來,不顧柳軾眼神警告,握著自己的手腕將自己拉到身後。唐皎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她也沒來得及換公服,發間還挽著一支白玉簪。阮清溥用指尖勾了勾唐皎的手心,等待著她的指示。
“師父,她就是我同你說起的朋友。”
“朋友?”
柳軾幹笑一聲,阮清溥聽出男人瞧不上自己,好歹是唐小娘子的師父,阮清溥只能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性子,老老實實走上前,向柳軾行了一禮。非江湖中的抱拳禮,是官家的禮儀。
柳軾久久沒有回應,阮清溥舉得胳膊發酸。又是唐皎一把拉回自己,阮清溥欲哭無淚,柳軾肯定得知自己身份了。可自己終歸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不是?最後一次行盜,也只是為了把周遠捅出去。
“京都頭號要犯,是你的朋友,唐皎,你出去的這些天,還真讓我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