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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吧,你這是要畫到明天去麼?”
說著,陳繼儒也拿起了一支筆,沾了墨,便在關坤瑜的畫紙上游龍走蛇起來。
筆尖一觸,便是一石;筆鋒一抖,便是一枝。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用多少時間,陳繼儒便在關坤瑜原作的基礎上把畫給補全了。
關坤瑜的畫風,細膩而嚴謹,哪怕這一次很是加重了寫意的成分,仍然是如此。
陳繼儒的畫風,飄逸而靈動,盡管和關坤瑜的畫風差異極大,但過了他的筆之後,整幅畫面卻是呈現出了一種和諧的美感。
幾乎是輕描淡寫一般,陳繼儒便讓整幅畫擁有了一股靈氣。
大師不愧是大師,雖然眼下的技巧比起他日後巔峰時期仍顯著稚嫩了些,可是那骨子仙風道骨一般的飄逸卻是看得關坤瑜如痴如醉。
然而,關坤瑜欣賞的了卻畫不了,
“你啊,終究還是太放不開了,試試隨性一點。像你這樣錙銖必較的勾畫每一筆,不覺得累麼?”
若是原本的關坤瑜,此時肯定還會和陳繼儒虛與委蛇,但眼下麼,當知道陳繼儒馬上就要離開之後他不由得有些放鬆,也敢說一些平時不敢出口的真話了。
關坤瑜無奈的聳了聳肩:“不累。”
陳繼儒抬手便敲,教訓道:
“忘了我怎麼說的了?隨性!”
關坤瑜盯著陳繼儒,認真的說道:“我如此畫便是隨性了,陳師的性情是飄逸靈動,而我的性情卻是細膩嚴謹,陳師你既讓我隨性,又不讓我細細而畫,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陳繼儒心頭一怒:“你!?”
關坤瑜兩手一攤,道:“陳師的畫師極好的,學生無比佩服,可若是讓我學著陳師那般灑脫的落筆……嗯……心裡總覺得別扭……”
陳繼儒冷笑,指著畫說道:“別扭?正好,你跟我說說,我這畫哪裡別扭了!?”
關坤瑜搖頭:“陳師這畫……一點也不別扭,相反,卻是極有韻味的。學生說的並非是整幅畫別扭,而是單看每一筆。”
陳繼儒疑惑了:“每一筆?”
“是的,每一筆。陳師您看這一筆。”
關坤瑜指著的是陳繼儒筆下的一塊石頭。
“這石頭怎麼了?”
“陳師您看這一筆,墨散了出去。”
“沒錯,然後呢?”
關坤瑜撓了撓頭,說道:“然後……我看著不舒服……在那個位置,陰影的分佈不應該是墨擴散的那個樣子。
陳師您看這裡,如果單看這一片的話光應該是從上方照射下來的,再看這邊,單看這一片的話那光又應該是從右上方照過來的。一塊石頭上出現兩種光源的照射效果,但畫上的光源卻只有太陽……這也太不合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