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儒不敢說關坤瑜給關進祠堂了,只能含糊其辭。
“嗯……他確實回來了,不過回來的晚,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說吧。”
“這樣啊,其實是這樣的……”
那人也沒起疑心,接著便將壽宴上的事給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陳繼儒聽的下巴都快驚得脫臼了,若不是之前關坤瑜也是一般無二的說法,他肯定還以為這個瑞年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
“瑞年兄……你是說……武老爺他給了呆呆獎賞?”
“呆呆是誰?是你那個徒弟麼?他人不呆啊,還很厲害呢,你要是說的是他的話那就沒錯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松江畫壇就得傳開了。
你是沒看到當時武老爺那幫老前輩的臉色啊,一聽是你陳仲醇的高徒,一個個都捶胸頓足,埋怨你捷足先登呢!唉,我要是能得那些老前輩的些許指點也就心滿意自了……”
陳繼儒尷尬:“呵呵……”
“不過啊,要說最厲害的果然還是仲醇兄,竟然創出炭筆畫這麼一種厲害的畫法,真讓瑞年五體投地!老太君那畫像,嘖嘖,真真厲害啊!太厲害了!這不,我急吼吼趕過來就是要跟你討教討教。
不止是我,那些老前輩這些日子肯定也是要過來的,不過比我要慢不少,畢竟老前輩了,向你陳仲醇討教怎麼也得矜持矜持,哈哈哈,他們矜持去吧,咱們兄弟好好聊聊。”
“等等……你剛剛說自創畫法?”
“對啊,就是你的炭筆畫!”
“炭筆畫……”陳繼儒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的?”
瑞年兄狂點頭:“當然是你的!這誰也不能跟你陳仲醇搶啊!你教出來的徒弟都能畫出那麼一幅奇畫來,當師父的怎麼還能差的了?”
陳繼儒一臉懵嗶)逼的點著頭,其實大腦早已經當機了。
瑞年兄悄悄的湊了過去,低聲扭捏道:
“那個……仲醇兄,你說咱倆關系如何,莫逆之交吧!”
陳繼儒繼繼續懵嗶)逼的點頭。
瑞年兄興奮的一跳腳,激動道:“哎呀,我就說你陳仲醇最夠義氣了!今天我拉下臉來,就求你一件事,將這炭筆畫的關節教與我知曉可好!?”
見陳繼儒繼續懵嗶)逼中,但卻沒有點頭,瑞年兄也是急了。
“啊呀呀,你怎麼不說話啊!行行,我知道,咱倆乃是兄弟之情,以師徒相稱便是把你陳仲醇架火上烤。
這樣吧,你不是一直都惦記著我的點墨絕技麼?你教我炭筆畫,我便將點墨的功夫教與你,如此可好?咱倆算是切磋,如此可好!?”
聽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點墨絕技,陳繼儒終於有了些反應,下意識的猛點頭。
“好!仲醇兄果然爽快人!炭筆畫換點墨,說定了啊!”
陳繼儒大腦終於恢複工作了,下意識又要點頭,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
“炭筆畫……那玩意我不會啊!”
瑞年兄哪能答應,一把就拽住了陳繼儒就搖起來,怒斥起來:“啊!?陳仲醇,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剛剛你可是跟我說的好好的,咱們一換一,怎麼就後悔了呢!?你怎麼就後悔了呢!?不地道啊!?”
陳繼儒被搖的都快哭了,今天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