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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潑婦!在這裡胡亂嚼什麼舌頭!?我們家呆呆不是偷!”
“呵!他不是偷!?那他包袱裡的東西是哪裡來的!?還什麼武家人給的,就他那畫,也不讓人笑掉大牙!送我擦屁股我都不要!”
“哼!這事只要尋了鋪子裡的人一問便知,我們家呆呆不可能撒這種謊!”
“別說這麼絕對啊妹子,你們家呆呆為啥叫呆呆的?他傻不傻誰不知道呢,說不定還真的腦子一亂,就胡扯了個說頭唄。要我說啊,他就是拿了!他要是沒拿啊,你們三房今年的衣服啊,我都給洗了!”
接著,二伯母又拽過陳繼儒來,說道:
“正好秀才公也在,呆呆有幾斤幾兩他最是清楚不過了,讓他說說,以呆呆的畫技能賺這麼多東西回來麼?”
陳繼儒胳膊讓二伯母拽的生疼,想跑又逃不脫,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那武老爺我倒是聽說過,此人眼光毒辣,評畫鑒畫頗有些名氣,輕易是不說好話的,獎賞更是稀罕,本事尋常的畫師在他那根本討不到半句好話。
呆呆的天賦是極好的,可到底還是習畫時日尚短,想要過去武老爺那一關……難啊……”
有了陳繼儒的“公允”評論,二伯母簡直要上天了。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人家秀才公都說了,你們家那個小呆呆根本畫不出來的,他就是在撒謊!”
二伯母還要再爽一爽,卻聽見外面有人敲院子的門。
陳今日讓兩個女人吵得心煩意亂,趕緊跑過去開門以求脫身。門一開啟,陳繼儒就愣了,外面敲門的人他竟然認識!
“哎呀,居然是瑞年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莫不是找關百戶有什麼事?沒想到你居然也認識關百戶。”
那瑞年兄笑著拱了拱手。
“唉,我哪裡認識關百戶,兄弟此來可是專程找你陳仲醇的!”
陳繼儒奇怪的瞅了瞅來人,奇怪道:
“找我?你找我何事?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關家的?”
“還不是你那徒弟說的麼,果然名師出高徒!那麼小的孩子經過仲醇兄一教導……呵,真可謂一鳴驚人啊!佩服!仲醇兄的本領兄弟我佩服啊!”
陳繼儒和身後的呆呆娘、二伯母鬥聽的一頭霧水,完全沒搞明白狀況——小孩,陳繼儒的徒弟,那說的不就是小呆呆關坤瑜了麼?
可他到底做什麼了!?一鳴驚人!?
饒是相信關坤瑜沒有作奸犯科的呆呆娘也不敢往那個她其實早已經想到的方面去想——小呆呆是誰啊,她從小看到大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沒有最作只有更作的小熊孩子!他能一鳴驚人!?他才學了幾天的畫啊!這不是胡扯麼!?
在呆呆娘看來,關坤瑜說的應該是實話,武老爺的確賞他了,可之所以賞他應該是和陳繼儒一樣,看中了他的資質潛力,而不是他這個還沒摸過幾回筆的小孩子能畫出多好的畫來。
“一鳴驚人?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人奇怪道:
“你不知道?不對啊,算算時間你徒弟應該已經到家了啊,他沒給你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