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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下)
翻到“刑律”的記錄時,權華忽然手指一頓,從腰間翻出一瓶藥來遞給你,道:“長頤,今天下午受軍棍的是小將單馮,你持我的令牌,幫我把這藥拿去給他吧。與他同屋的董疍回家省親,明日才回營,營內又夜間戒嚴,今晚恐怕沒人能照顧他。”
你領會了權華的好意,接過藥瓶,循著權華提供的位置找了過去。
在一處相對偏僻的院子裡,你試探著敲了敲其中的一扇門,一聲粗野的“滾”字立刻傳了出來。
聽來還挺精神的。
你不由笑了一下,徑自推門走了進去。
單馮惱怒地吼了一聲:“滾啊!聾子!”
你舉著蠟燭走近他,看見他姿勢別扭地趴在榻上,傷處裸露在外、鮮血淋漓,顯然還未怎麼處理過。
這副姿態叫別人看到,對一個漢子來說確實是一種屈辱。
單馮怒而回頭:“什麼鳥……”
看來後半句髒話已咽回了喉嚨裡。
你微笑道:“大將擔心此地無人照顧,叫某來為單將軍上藥,我看屋內有人,便進來了。”
單馮臉色忽白忽紅,忽青忽紫,訥訥了半晌,才尷尬道:“先……先生,我,我以為是那幫笑我的混球呢!不,不知道是你……”
你自顧自將蠟燭擺到床頭,又引燃了一根放到床邊,從院外打了盆清水來,就著燭火的微光,手腳輕緩地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單馮尷尬地全身僵直,腦袋深深埋在褥子裡,完全不敢看你。
你怕他把自己憋過氣去,主動開口緩釋氣氛:“某委實有些好奇,將軍為何寧願挨一頓軍棍,都不願意和大將過上幾招呢?”
單馮這才抬起頭來,苦著臉道:“先生您不知道,我也是這兒的老人了,大將剛來那會兒,我也剛當上伍長。那得十年前了吧,大將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就這麼憑空降到我們這兒來,還說要指揮我們,那時我們還不知道大將是什麼皇子,就當他是個來冒功的勳貴小子,這我們哪兒服氣啊,一幫混不吝的就要拉他比試,大將那會兒雖然只會點粗淺武藝,但誰知他不要命啊!跟誰打架都一副拼命的架勢,太兇了,下手也沒個輕重,要不是有人攔著,能打到不死不休!結果他把我們一個個都狠狠揍了一頓,我骨頭都斷了幾根,躺在床上養了三個月。打那之後,營裡都服他,也都不敢再找他比試。現在你看看,大將的功夫可比剛來的時候厲害多了,那可更不敢去了,去了真得死。“
單馮說得繪聲繪色,說著說著就開啟了話匣子,如水瀉閘似地滔滔不絕,一口氣講了個全。
你也沒打斷,只是笑吟吟聽著,偶爾應上一兩聲,手上動作不停,他那邊說到了結尾,你也包紮得差不多了。
將被踢到床尾的被子給人蓋好,你留下床頭的燭火,把藥瓶也一併放在枕邊,端起盆道:“好了,單將軍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來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