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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上)
權華回京時未帶親隨,因此返程也只有你們兩個結伴而行。
你們日間趕路,夜宿館驛,一連跑了十天,總算到了北境,這裡已建成了一座石堡,約莫一個小城的規模,城外還有商鋪駐紮,儼然已成一方集鎮。
你們打馬路過時,沿途還有人主動同權華問好。
“他們都與殿下相熟?”你有些好奇,便直言問道。
權華點了點頭:“有時會出城買些東西,久而久之,就認識了幾個。”
這十日來朝夕相處,你與權華之間的君臣界限愈發模糊,說起話來也越來越隨心所欲,完全不需要多餘斟酌什麼,往往想說就說,有問必答,真心袒露無遺。
你非常享受這種輕鬆快意的狀態,更歡喜自己與權華的距離比之友人許更近一步,你能感覺到,在你們兩個獨處的時候,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情愫常常縈繞在你們之間。
你甚至隱約覺察,權華也是喜歡與你呆在一處的。
這樣已很好了。你對現在的狀態很是滿意。
假使不遂人願,若可以保持這個關系與權華相守一輩子,也足矣。
“大將!是大將回來了!”前方一陣嘈雜的呼喊聲讓你回過神來,城門之上,一群士兵正吵吵嚷嚷地向這邊揮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城門隨著陣陣鎖鏈聲漸漸大開,權華帶著你驅馬而入,直到軍府大堂才停駐下馬。
一路上都有各色目光或明或暗地打量著你,或好奇,或疑惑,甚至還有些心懷歹意和卑劣下流的。
你通通都不在意。你只要跟著權華,其他人於你都不重要。
“大將,這位是……?”眼前終於有人問出了聲。
權華順勢同那人揚了下下巴,吩咐道:“去把副官以上的都叫來,我有話要說。”
那人立刻得令去了。
權華又引著你走進中軍大帳的最深處——說是大帳,其實已經是一個正經的官樣建築了——還親自給你搬了一把椅子,就放在主座的旁邊。
這是將你和他擺在同等重要的地位。說明你在權華心裡,至少與旁人不同。
你心中雀躍著,表面仍要客氣一些,拱手推辭道:“長頤怎敢與殿下同席。”
權華卻不應你,只指了指座位,堅持道:“坐吧。我介紹你給諸人認識。”
你於是拜謝應座。
你還在打量這座房子的佈置,行走間甲冑碰撞的聲音已由遠及近,約莫二十餘個盔甲齊整的人魚貫而入,見到你坐在權華身邊,面上都流露出了各色異樣的表情。
你稍稍辨認了一番,有驚訝的,有疑惑的,更多的還是不滿和輕視。
軍伍之人,都是用拳頭說話,見你身薄體弱,難免會低看一二。
但權華在上,他們都將這些情緒壓著,先拱手向權華行禮。
“拜見大將!”
喝聲振聾發聵,幾乎要將房頂掀翻,權華似見慣不怪,只擺了擺手道:“坐吧。”
於是二十餘人俱按次序坐到兩側排好的椅子上。
權華又將眾人的目光引導到你的身上,介紹道:“這位是戚雲顧戚先生,也是名動天下的長頤君,奉聖諭隨軍駐防,輔佐我剿匪平叛,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軍師,在軍中與我平級,你們要視他如視我,怎麼對待我的,就要怎麼尊敬他,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