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你這小子當真討打,你還不從實招來是如何拐走小桉兒的?”
嶽朝陽吐了吐舌頭,聳聳肩膀道:“人家實在是思念小樹妹妹思念的緊,所以就耍了點小手段,把小樹妹妹擄走了。”
“好你個嶽朝陽!”景子歸正罵。
嶽朝陽伸手往葉畫臉上一指,嗷的一聲開始控訴起來。
“師姐不要我和師父了,我不能連小樹妹妹也沒有了,否則我就要孤單而死了,師姐,都怨你,你真狠心,拋師父棄師弟,哼!難道你忘了我們一家人曾有過的幸福生活了?”
葉畫:“……呃。”
景蘇蟬翻翻眼皮道:“今兒總算見識到什麼叫惡人先告狀了。”
“他還沒說出拋夫棄子這樣的話來,已是懂得分寸了。”景子歸伸手在嶽朝陽頭上拍了一把。
葉桉捂住笑道:“七姐姐的夫君是鳳祈姐夫,朝陽哥哥才不敢亂說。”
裴鳳吟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悲涼,沒有說話。
葉畫很是無奈的笑道:“這下可好了,剛剛問了桉兒,她說她不想回去了。”
“女生外嚮。”景蘇蟬打趣道。
葉桉嘟嘴道:“絨絨姐,人家才不是女生外嚮,我想跟著薛痕叔叔學醫術,救景嬸嬸。”
此話一出,眾人俱是一驚,葉畫問了葉桉方知,原來葉桉住在皇宮時,不小心聽到她與鳳祈說話,便存了這樣一份心思。
她看向裴鳳吟,想要從他那裡問出答案,當初的交易,他一直沒有兌現,今天她來找他,一則為了葉桉,二則為了孃親。
說到底,她與桉兒想的一樣,都是想知道救孃親的法子。
她知道裴鳳吟脾氣古怪,所以沒敢立刻問,而是去煮茶。
喝茶時,大家彷彿拋棄了一切前嫌,談天論地,可葉畫和景蘇蟬知道,她們與裴鳳吟之間始終隔著一堵心牆,一堵暫時無法衝破的心牆。
裴鳳息的慘死,在景蘇蟬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痛。
他們從小一起親密長大,他一直對她那麼好,她以為他永遠都是她的鳳息哥哥,只到那一晚發生了那件不堪而可怕的事,他們之間徹底分崩離析。
本以為,她和他分的乾淨利落,可是到最後,他卻為她而死,她嚐到了一種痛心裂肺,生離死別的痛。
雖然阿漫哥還是那個阿漫哥,可再面對他時,她已經不能完完全全把他當成從前那個阿漫哥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是這個我,阿漫哥也是這個我。
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到最後卻成了仇敵。
,都是對權利的鬧的。
“師……”
葉畫想再叫一聲師父,卻突然發現艱澀的叫不出來,可不叫師父,在此情此景下,她竟不知如何稱呼他,頓了頓,她又道:“當初你答應過我要救我孃親,你不會失言的是不是?”
裴鳳吟和景子言臉色雙雙一變。
裴鳳吟沉默了一會兒,他一直在查她的身世,如果能找出那位叔叔,他或許就不用對她失言,可是且不說到現在一無所獲,即使找到了,那位叔叔也不一定會願意。
除非他愛景衡愛到可以為之放棄性命的地步,否則,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垂眸沉思一會,他搖搖頭,臉色變得陰沉。
“小畫,當初是誰說誰也不欠誰的了?”他加重了語氣,又補充道,“是你,所以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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