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來時,葉畫已經安然入夢了,這幾天她實在忙的要死,其實自打她重生以來好像就忙的沒怎麼停息,忙著復仇,忙著成婚,忙著學醫……
她現在感覺好累好累,只想睡個昏天暗地。
裴鳳祈只能搖頭無奈一笑,俯身替她去掖棉褥,眼睛不小心一掃就看到那一根細細的吊帶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那含苞待放的……
他剛剛才洗了冷水澡將自己的衝了下去,只剎那便又勾了上來。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她的唇……
她似乎是太累了,根本沒有醒來。
葉畫感覺到脖子上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聲音很是迷離:“鳳祈,別鬧……”
裴鳳祈又親了親,然後壓住自己的放開了她,側身看著她的睡顏,她又睡了過去,呼吸清淺綿長,像個純淨的小嬰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將她抱在懷裡,低低嘆息一聲。
“畫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
壽康宮。
雲英被關進一間秘室,此刻的她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樣,沒有驚恐,也沒有生的念想,唯剩絕望。
母親到現在還要提醒她勿忘家仇,在母親的心中除了仇恨,難道連一點點母女親情也沒有?
那一紙信冷冰冰的,對她沒有隻言片語的關心,她在母親心目中除了是個復仇工具,什麼也不是,只可惜她這個復仇工具根本就是廢物,母親這麼多年的心算是白廢了,白廢了!
眼前站著一道陰戾的身影,那人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她連頭也不敢,不管她問什麼,她都不說話。
“太后,看來不用刑,她是不會開口的。”那身影正是太后身邊的薛嬤嬤。
“雲英,枉哀家當初那樣看重你,你卻背叛了哀家,還要咒哀家死,你究竟是誰?”太后氣的雙拳緊握,若不是答應了皇上,她早對她用了極刑。
雲英只垂著眼,依舊一個字不答。
“曦妃娘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說,可不要怪奴婢不客氣了。”薛嬤嬤威脅道,“還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這宮裡的十二道酷刑。”
“佩珊,這樣說可會嚇壞了咱們的這位曦妃娘娘。”太后笑的極陰厲,“雲英,你以為你不說話,哀家就拿你沒有辦法了?你千萬不要考驗哀家的耐心,哀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個桐木人偶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說!”
雲英連動也不動,只呆呆的抱著雙膝坐在陰冷的地磚上。
“看來哀家真要用刑了。”
“奴婢這就讓曦妃娘娘嚐嚐什麼叫酷刑。”說話間,薛嬤嬤冷聲一喝,“來人啦……”
“慢著!”太后沉聲喝道,又看著薛嬤嬤道,“佩珊,你錯了,誰說要對曦妃用酷刑了?”凌厲的眉稍往上一挑,眼睛裡露出一個森冷的光,唇角往上一勾,笑道,“哀家可是答應過皇帝在沒有證實曦妃的罪名之前,不能對動她一根手指頭的,哀家當然不能對她動刑,去,把雲織帶來,今晚她的表現實在叫哀家太失望了。”
雲英的身體重重一抖,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一雙暗淡的眼睛瞪著太后道:“太后,要剎要刮,悉聽尊便,雲織她是無辜的。”
“雲英,你可真是為難哀家了,你一個字不肯說,哀家又不能動你,只有動她了。”頓一頓,又冷笑道,“你在皇帝心目中當真是獨一無二的,直到現在,他還那樣袒護你。”
“他袒護我?”雲英眸色一痛,“皇上若袒護我,就不會讓你將我帶到壽康宮來。”
“皇帝再袒護你,也不可任你為所欲為,說,桐木人偶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何先前不說?”太后聲音更厲。
“太后,必然是她作賊心虛不敢說,這會子害怕了,就想抵賴個乾乾淨淨。”薛嬤嬤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雲英,這個妖精敢背叛太后就罪該萬死,不如趁此機會落實了她的罪,她悄悄的太后耳邊道,“奴婢瞧這個曦妃鐵了心的要和太后作對,這個曦妃不能留,否則不容易收服雲織姑娘,更重要的是,皇上到現在還迷著她,復寵指日可待,到時還不是給太后添堵。”
太后嘴上肌肉微微一抽,她一生閱人無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原以為帶回來一顆好棋,結果卻帶回來一個大麻煩。
她真是不懂,雲英為何跟她作對,難道她被皇帝徹底收服了?可是她若被皇帝徹底收服了,又為何要陷害康王令皇帝為難。
這個雲英,她越看越覺得可疑,又問道:“雲英,你知不知道你宮裡的宮女已經招了,她親眼看到你做桐木人偶,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敢抵賴?”
雲英聲音沙啞無比:“若人證物證俱全,太后還在這裡審問我?直接殺了便可。”
“你若肯老實招待,哀家或許可以饒你性命,你告訴哀家,你為什麼要詛咒哀家,你究竟是何人?你的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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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早已把我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還多此一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