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歡喜在這一刻化作恐慌,而那些自以為得意之人,僻如趙良萍,葉琇人等,此時才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相比於葉家的烏煙瘴氣,景家卻是一片其樂融融。
景太傅摸著鬍鬚,慈愛的看著葉畫,怎麼看自個的外孫女都是個嫡嫡親的孫女兒,又想到新婚第二日太子就領兵出征,更加打心眼裡心疼自個的外孫女。
雖然回門之日太子沒有來,但景府並未因此而稍有怠慢,不僅如此,反更添隆重之意,除了老八景子歸和隨軍出征的老四景子煦不在,其他人都趕了回來。
孫子輩中,景家老大景子瀾,老二景子悠,老三景子衿俱已成了家,這三人都外放,雖然官職不大,卻公務繁忙,一年之中難得回來一趟,只是老三景子衿的夫人早於三年前不幸病故,他與妻子夫妻情深,到現在了不肯續娶,急得趙氏整日為他發愁,他們參加完葉畫的婚禮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心等著葉畫回門之後再走。
他們在,景府就又多了兩位婦人。
這兩位婦人大孫媳婦安逸溫柔貞靜,二孫媳婦英嘉楠活潑開朗,早在葉畫的婚禮的前一天與葉畫見過,很是投契,所以一點也不拘禁。
男人們不像家裡幾個婦人唧唧呱呱問個沒完,說個沒完,他們似乎都插不上嘴,只在一旁含笑聽著。
偌大的廳內,團團圍圍一大群人,好不熱鬧。
景蘇蟬問:“囡囡,囡囡,我可想死你啦,怎麼樣?東宮好不好?皇宮裡的人對你好不好?”
景老夫人問:“囡囡,宮裡規矩大,你可住的慣?”
景姨娘問:“囡囡,你怎麼瘦了些了?是不是吃不慣宮裡的飯食,睡不慣宮裡的床?”
大夫人趙氏問:“囡囡,如今太子不在,一個人守在東宮肯定寂寞,要不搬回來住好不好?”
南宮氏說:“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才得了囡囡,一下子就被太子搶回東宮了,我這心裡空落落的,絨絨都整天喊著無聊。”
蘇氏目色柔和的看了一眼景蘇蟬笑道:“別說二嫂心裡空落落,連我這心裡也不甚好受,絨絨缺了伴,只整天來纏磨我。”
安逸嘆道:“每每回來都不想走,想來囡囡妹妹也是不願離開這裡的。”
英嘉楠調皮笑道:“嫂子,不如咱們一起都不走了,都留在家裡。”說著,一把拉住葉畫的手笑道,“囡囡妹妹,你也別走了,咱們正好可以湊齊兩桌人打馬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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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葉畫都來不及回答,葉桉則幸福的依偎在葉畫身側,託著腮幫子笑嘻嘻的看著。
“唉,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瞧瞧,囡囡一回來,我們男人想表示一下歡迎都插不上嘴啊!”景子言聳聳肩表示很無耐。
老六景子澄附合道:“別說我們插不上嘴,就是祖父,大伯父,父親,小叔都插不上嘴呢。”
景子楓擠擠眼笑道:“男人嘛總該讓著女人些,只要囡囡在宮裡過的好,我一句話說不上也沒關係。”
“啪”的一聲,南宮氏給了景子楓一個毛栗子,嗔怪一聲道:“你還知道說男人要讓著女人啊,怎麼白家姑娘一來,你就不知道讓了。”
葉畫笑問道:“可是白家白香凝姐姐?”
南宮氏笑道:“就是她,我見那孩子知書達禮,她家有又意來說親,偏偏這渾小子一見到人家就冷著一張臉,囡囡,你幫二舅母多勸勸你五哥。”
葉畫笑看著景子楓道:“如果五哥哥不喜歡白姐姐,那妹妹就給你另尋一個。”
景子楓搖頭道:“囡囡,你可饒了哥哥我。”
景蘇蟬嗤的一聲笑出來,拿手搗搗葉畫道:“囡囡,我看你和二孃是白操心了,你可不知道呢,五哥明明是不好意思,故意在白姐姐面前裝個深沉罷了。”
葉畫和南宮氏彼此對視一眼,會心哈哈一笑。
“絨絨,你就會打趣你五哥。”景子楓鬧了個大紅臉。
景老夫人笑道:“楓兒,你可不要怪絨絨打趣,你們幾個臭小子啊……”說完,環視一圈,“除了子瀾和子悠讓人省點心以外,一個個都不叫人省心。”
景桐和趙氏一起默默的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兒子景子衿一眼,二人都有些傷感,趙氏嘆道:“母親說的很是,一個個的都不叫人省心。”
景太傅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態看著幾位孫兒:“你們可聽到沒,不能讓再人替你們操心了。”
幾位孫兒齊齊道:“是。”
景姨娘微笑道:“依咱們景家幾個男兒的人品樣貌,肯定能找到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