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和景淵超有默契的雙雙點頭贊同,南宮氏和蘇氏也一起笑道:“衡妹妹說的是。”說完,二人又滿目自得而欣賞看著幾位少年郎,蘇氏又笑道,“囡囡大婚之日,有多少姑娘爭相一睹我們家這幾位少爺的風采,還愁找不到好姑娘?”
葉桉巴掌兒一拍,笑道:“對呀,對呀,就連桉兒都覺得景家這幾位哥哥好得不得了呢。”
“瞧瞧,還是我們的小桉兒最會說話。”景老夫人笑著衝葉桉招招手道,“來,小桉兒過來,這幾天你不在,囡囡也不在,我們都想你們想的緊呢,尤其是衡兒。”
景姨娘一時高興,連睏意都消減了不少,笑道:“也不知什麼緣法,有時候我倒恍惚以為自己有兩個女兒,一個囡囡,一個桉兒。”
葉桉幸福的在景老夫人懷裡揉揉,又跑到景姨娘懷裡揉揉,葉畫不由的就把葉桉當成了慕容頤,欣慰的笑道:“因為我的小桉兒討人喜歡啊!”
葉桉更加幸福的又跑到葉畫懷裡揉揉。
眾人都樂的哈哈一笑。
正高興著,府裡的下人就來回報說葉賦來求見,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
有關景衡的遭遇是景太傅心中之痛,也一種深刻的無奈,他雖然不能代替女兒做決定與葉賦和離,可也實在不太待見這個女婿,雖然葉賦為了挽回女兒的心做了許多努力,可他越是努力,越讓他看清葉賦不過是個看重利益,懦弱且自私的男人罷了。
就算他心裡對女兒有憐愛,可那點憐愛遠遠敵不過利益,倘若沒有景家,沒有囡囡,他的掌上明珠肯定還像過去那樣被葉賦棄於草芥。
其實,像葉賦這樣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男人放在別人家或許是個乘龍快婿,他一個駙馬本不能在朝廷擔任要職,卻偏偏做到了丞相的位置,雖然他手中的權力大多被架空,但也是當朝左相,他娶三妻四妾並不為過。
可景家不是別人家,景家的女孩兒都珍貴無比,所嫁夫君並不一定非要求大富大貴,但有一點必須要遵守,那就是對妻子要一心一意傾心相待。
很顯然,葉賦並不是什麼一心一意之人。
他冷沉沉的問道:“他又來做什麼?”
那人見剛剛還喜逐顏開的景太傅忽然冷了臉色,小心翼翼回稟道:“葉相說有急事想見見小姐和小小姐。”
那人口中的小姐就是景衡,小小姐就是葉畫。
景太傅奇道:“囡囡剛剛才從葉府回來,他有什麼話不好在葉府問,非要特特意的追到我景府來問。”
那人恭恭敬敬回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只瞧著葉相很著急的樣子。”
景太傅默了默,看向葉畫又恢復了一副慈愛之極的模樣,問道:“囡囡,你一來大家都高興壞了,我倒忘了問你,今日太皇太后陪你去葉府回門,怎麼突突然的走的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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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畫回道:“或許父親正是因為此事才來找我孃親和我的。”
景姨娘眉心一蹙,心中有些猶疑,她雖然對葉賦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可女人從來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都跟他有了囡囡,還有了腹中孩子,到底是夫妻一場,她也不願他真求助無門,心下一軟,嘆道:“爹爹,或許他真遇著了難處。”
景太傅和景老夫人俱是無奈一嘆,景老夫人拉著景姨娘的手又愛又憐道:“衡兒啊!娘不會逼你做什麼決定,只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明白,倘若他日葉賦再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能再心軟了啊。”
景姨娘乖順的點了點頭。
“你們且先退下!”
景太傅想問清楚葉畫究竟是什麼事,她剛剛沒說,肯定是顧及有人在,所以便將人一起打發了,廳內獨留下老夫妻二人以及景姨娘,葉畫。
景太傅看著景姨娘,眼中寵愛又心疼,因為他不知道他的女兒曾遭遇過什麼,可那時鬧出衡兒出自青樓之事,他心中始終惑惑,那幅畫他後來從太子手裡拿過來看過,確實是他的衡兒無疑,只是無人得知衡兒腕上梅花胎痣早就因為換膚而消失了。
每每想到,衡兒從一個爹被賣給另一個爹,甚至被人賣到了青樓,他心裡就痛惜之極,他這樣疼愛的女兒卻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流離失所,孤苦無依,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很大的責任,如今他恨不能將她所受的傷害全都抹平,可傷害早已存在,他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做為父親,不管衡兒曾經做過什麼,現在又有多麼的懦弱柔軟,他都不會有半分不耐,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她,努力不讓她再受任何傷害。
有時候,他在想,或許衡兒沒有過去的記憶是件好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她的過去必定是痛苦不堪,否則怎麼可能會承受那樣的切膚之痛。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什麼事都儘量順著她的心意,想要一夕之間改變她那種根深蒂固的從一而終的想法很難,他必須要一步一步耐著性子來。
他長嘆一聲問葉畫道:“囡囡,你剛剛沒說什麼事,是不是有人在你不好說?”
“外公,剛剛有桉兒在,她還是個孩子,這件事確實難以啟齒,父親肯定是因為葉瑤池有孕之事來找我的。”
“什麼?”景老夫人和景姨娘雙雙瞪直了眼睛,景老夫人脫口問道,“新婚三天,她怎麼到有了身孕?”
葉畫只得一五一十將在葉府發生的一切細細道來,聽的景老夫人和景姨娘連連搖頭,怪道葉賦急的找過來。
這件事涉及皇家體面,一旦傳出說勤王妃未婚先孕,懷的還是個野種,那不僅勤王,連同整個勤王府和皇帝的臉面都會丟盡了,皇上為掩蓋此事,或許會秘密賜死葉瑤池,不僅如此,整個葉府都可能會因此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