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陌夙已經成為一顆棄子,不再有資格成為他姐夫,他的存在就是孤氏、王後、再拓的絆腳石,是孤氏一族聯合皇權最大的阻礙,陌夙必須死。
再拓此刻卻無意再出手管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心中篤定,不久的將來孤石渝就會在陌夙的手下,深刻領會到什麼叫做敬畏之心。
事教人,一遍就會,他期待陌夙的調教。
“我想見見她。”
經過一夜的休整,孤石蘭見到再拓的第一眼,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再拓面露難色,此刻隋禾的狀況特殊,即便兩人見了面,恐怕也難以正常交流。
他這猶豫的神情,在孤石蘭眼中卻成了心虛的鐵證。
多年來,孤石蘭心裡明白,以再拓的身份地位,身邊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可這麼多年,他一直恪守本分,潔身自好,這讓她漸漸篤定,再拓的心裡不會為其他女人掀起一絲波瀾。
誰能想到,在這荒僻的蠻夷之地,竟悄然出現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怎麼,還真被他說中了?你當真愛上那個姑娘了?”
不用多想,再拓也明白孤石蘭口中的這個他是誰。
“沒有的事,只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現在狀態不是很好。”
再拓帶著孤石蘭來到病房。
“她這是怎麼了?”
再拓大致向她描述了一下昨日他所見的場景。聽到隋禾身上的白光時,孤石蘭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胸前隔著衣裳撫摸裡面的玉佩。
按照再拓二人趕到她那裡的時間推算,幽蘭炎月佩開始急速閃爍的時刻,竟與隋禾周身泛起白光的時間相差無幾。
這還是她自繼任聖女,從上一任聖女手中接過幽蘭炎月佩以來,還是頭一回遭遇這般狀況。
不,準確來講,自神女夜蘭離世後,這幽蘭炎月佩便一直沉寂,昨晚的異動,堪稱破天荒的頭一遭。
難道說,這個隋禾與幽蘭炎月佩之間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系?
倘若真是如此,那她勢必要在這兒多逗留些時日了。
孤石蘭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隋禾又昏迷著,她一時之間對接下來要往哪個方向查沒有什麼頭緒。
“滾開!賤奴,端著你的盤子從小爺我面前消失!”
孤石渝推開打算進來給隋禾換藥水的銀沙,幾步走到了隋禾床前。
“這小妞挺好看的,小爺我要了,姐夫沒意見吧?”
“啪”孤石蘭在他背上扇了一巴掌,怒意微起:“說的什麼渾話,你當這是在家裡嗎?給我規矩點!昨晚上的虧你還沒吃夠嗎?”
她猛地揮出一巴掌,這一擊既帶著讓他收斂言行的警告,更意在提醒:這裡是洗罪城,一個全然無視身份地位只講實力的地方。
像陌夙那般實力超凡又肆意妄為的強者隨處可見,若是行事不慎,惹了誰不高興被人一巴掌拍死,連喊冤叫屈的機會都不會有。
“那又怎樣?這城裡除了陌夙,再加上姐夫和你,還能有誰的身份能大過我去?我只要不去招惹陌夙,不就好了嘛。” 他滿不在乎地撇撇嘴,顯然並沒有聽出孤石蘭言下之意
“那可真是不巧了。” 銀沙嘴角掛著一抹挑釁的冷笑,單手端著託盤悠悠然走進來,指著隋禾道:“她,是陌夙的女人。”
“哈?”再拓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下意識喃喃道:“你在說什麼?”
孤石蘭也是一臉錯愕,暗自思忖:不對啊,陌夙在信裡可不是這麼說的,他不是因為厭惡隋禾,才給自己通風報信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沙抬手打住了所有的問詢:“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自己說的,你們想知道就去問他。”
雖然陌夙沒說過,但他瞧陌夙那意思也大差不差,都是睡過的關繫了。
“還有。”他繼續道:“我現在要給病人治療,無關人員還請離開。”
“哇!你個混賬東西居然敢用這語氣和我說話……”
孤石渝正欲發作被再拓薅住後脖領帶了出去。
“姐夫,你抓我做什麼,你該不會是……”
孤石渝猜忌的話語還未及脫口,後腦勺便猛地遭受了他姐一記不輕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