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劇毒,為的便是讓陳風好好與陳煊交代一下後事。
還有去調集總壇中他們的人手。
“若是子時一過,還未有訊息,我倒是很想送他一程。”祁景安手中的,是秦夜泊的短刀,用這把刀送陳風,再好不過。
“不會拖到那時候的。”秦夜泊閉上雙眼往椅子上一靠,又道:“養養精神,待會的戲,可不能錯過。”
祁景安笑道:“這個時候你也沉得住氣。”
早早便想拔掉長老席,如今有了機會,又豈能錯過。
這個時候總不必真的去陳風面前好好耀武揚威一把,臨死反撲一定是最疼的。
“此事一過,再無長老席。”秦夜泊輕飄飄的一句話,早就下了必殺的決心。
“師父……”陳煊跪於陳風床榻前,剛剛郎中已經是煎了藥,依舊沒有好轉。
陳風面色憔悴許多,臉色大不如前,他是何等精明,怎會猜不到是誰下手?
陳煊想去叫郎中,卻被陳風攔下,聲音微弱,道:“陳煊,今日秦夜泊絲毫不給你我機會,今日倒不如召集人手。”正說著,反手拿出一隻令箭,道:“這能調動半個總壇,殺了秦夜泊,你坐上這個位置。”
陳煊應下,將陳風的囑託一一牢記。
剛剛過子時,祁景安一臉無奈,道:“子時過了,還沒動靜?”
話音未絕,便聽得敲門聲,有人在門外道:“教主,長老請您過去。”
“靖忠堂等我,隨後便去。”回答的也算是隨意,說罷有些得意地看了祁景安一眼,繼而對他道:“前輩剛剛下葬,長老動怒,定要是動用他們的羽黨,景安,你持副教主令牌,讓鬼司與十二隱衛準備動手了。”
那十二隱衛,說是隱衛,不過是殺手,總壇中最強的殺手。先前的楊冉川,原本也是其中之一,包括他秦夜泊,原本也是十二人之一。
自從秦夜泊再不再使毒,後便做了總壇這二堂主。
這十二人地位就特殊在可以說他們毫無實權,卻又是讓任何人都有所顧忌。
總壇十二個頂尖殺手,各有各的本事,又聚在一起,何人能夠不重視?
祁景安點點頭,陳風一死,就算總壇有長老席的眼線,他祁景安也不必再在意。
早晚都是要除掉的,便不必急於一時。
畢竟擒賊擒王的道理,祁景安不是不懂。
而祁景安擔心的,便是十二個隱衛,真的都願意聽從秦夜泊的號令?
那便是見一見長老席的諸位。
靖忠堂有些空蕩,陳風的位置是空出的。
見其他幾個長老滿臉怒氣,秦夜泊心情頗是痛快。
“見過幾位前輩。”秦夜泊對著幾個人拱了拱手。
“無知小輩,顧澤對陳兄都是恭恭敬敬,你敢下毒手?哼。”顯然是頗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