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不敢發,何等不甘?
哀莫大於心未死吧。
“祁景安!區區一個九壇主,敢攔我不成?若是陳長老有什麼三長兩短,那……”
陳煊還為說完,則是被祁景安笑著打斷,道:“那正合我意。”
顧澤倒在了秦夜泊的身邊,回天乏術,是顧澤自己的選擇。而陳風,顯然還是有一口氣的。
那又如何?秦夜泊好不容易等到陳風有今日,豈會收手?
“這也是秦夜泊的意思?”
“何必明知故問。”祁景安是什麼性子?說他玩世不恭也罷,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就算真的拋了命又怎麼樣?祁景安是敢,那陳煊敢不敢?
“你和秦夜泊要如何?”陳煊已經察覺到了危機,一種道不明的危機感。
祁景安笑道:“不如你拿命來換?”
陳煊眸子漸漸冷下去,祁景安是不會鬆口了,秦夜泊也定然是不會讓步。
“你授意楊冉川下殺手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之事了。”
若非秦夜泊與姬家有些交情,與吳念有一個人情,漫園殺手豈是他能夠敵過的?
一個殺手也未必能夠殺了他,就算是實際深不可測的姬冰塵也未必能夠取了他的性命。
只是漫園殺手群出群入,莫說一個秦夜泊,就算月無雙也逃不過。
“事已至此,那便讓他做好交出教主令的準備吧。”陳煊冷哼一聲,轉身甩袖而去。
祁景安兀自笑了笑,這一堂主好大的口氣。
還真當秦夜泊是那二堂主不成?
就算秦夜泊還是二堂主,他祁景安不是秦夜泊。
整理了思緒,回到房中,道:“我估摸這陳煊也該有動作了。”
“都有安排,何須擔心?”有動作的不僅是陳煊,如果秦夜泊要拔掉陳風所有的人,那他們算是徹底失勢,長老席能以秦夜泊為威脅,逼得顧澤沒有動手。
今日又如何來逼秦夜泊?
當真是,秦夜泊這類人,最不能有的是牽掛。
除非手握大權。
祁景安打趣道:“你這火候不到啊,陳風還沒斃命。”
“多活一時三刻不打緊。”秦夜泊頗不在意,他下的毒,就算有人能解,他也不介意再下一次。
何況這麼短的時間,就算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那毒環環相扣,就算能夠解其中一二,其他的也來不及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