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我馬上去。”大蠻高興得原地轉起圈圈。
姒液看著鏡子裡憔悴的那張臉,一遍遍的嘆氣,回想半生,姒雍一直盡著長兄的責任,輔佐自己登基臨朝,對外大小戰役皆由他出徵,若非先皇臨終前二選一的逼迫,皇位早就落到他的手中,這樣算來原是自己對不住他。
無意瞅見桌上的遠山黛,原是要送去花月依那裡,卻無意讓他想起幼年時期兩兄弟偷偷把玩母親梳妝檯的記憶,興致一來,取下一塊帕子,用遠山黛作筆寫下對姒雍的愧疚,悄悄藏在鏡匣的夾層,打算送予姒雍帶回府中。
他沒讓高輩侍候穿衣,也想親自動次手,可惜琢磨了半天也沒穿好,正要喊人,大蠻的一根銀針直接刺進他的脖子。
“老是圍著你這老頭子,太沒胃口了。”大蠻託著下巴,對著昏迷的姒液一頓嫌棄,鄭吉也是折騰人,一會讓她下毒,一會讓她解毒,一會三分毒性,一會十分至毒,真是煩死了。
鄭穎瑩說了那麼多,也沒讓皇帝氣昏頭,要是他中計直接賜死安定王,鄭吉也不需要讓大蠻再一次施展傀儡術。
姒雍還在偏殿等著皇帝,全然不知道自己參加的是個鴻門宴。
半個時辰過去了,姒液的意識一直在掙扎,給大蠻整出了一身汗,不得不抽出全身的玄力進行鎮壓,總算讓姒液完全聽從自己的指揮。
“該死的!”她狠狠踢了姒律幾腳,這麼難搞,害自己短暫變成個普通人。
在她的控制下,姒液一步步走向偏殿。
“皇上,你的臉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呀。”
“不打緊,倒是皇兄長年在外征戰受苦了。”
大蠻不只能見姒液所見,還能讓姒液複述自己所說的話,甚至連表情都能令他原封不動的演示出來。
姒雍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高輩送來美酒時,更是毫無防備一飲而盡,大蠻使了個心眼,為了萬無一失,她讓姒液親自把毒藥下在壺中。酒過三巡,兩人都出現了反應。
“皇上,酒中有毒,來人護駕!”姒雍以為有人行刺,全然沒有懷疑到姒液身上。
高輩慌了手腳,急忙召見御醫,太醫院忙成一團,各種湯藥都給熬上了,給皇帝和姒雍餵了一碗又一碗。
“張貼皇榜,務必求得能人異士進宮解毒。”吳道旭在重要關頭挑起大梁。
大蠻易容成宮女,在時辰將至之際偷偷將解藥喂進姒液的嘴裡,她製作的毒藥十分霸道,短時間就能要了性命,太醫令束手無策,已經做好陪葬的準備,卻聽見小宮女來報,皇上的面色恢復紅潤了。
“不好了,王爺薨逝了。”
一死一活,高輩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太醫了,說他無能他偏救醒了皇上,說他妙手回春可一樣的湯藥卻救不活安定王爺。
宮中有意封鎖訊息卻還是走漏風聲,歐陽襄強忍悲傷,決心進宮面聖。
宛歸還在城外尋找魔獸的蹤跡,並不知曉宮裡發生的事情。
姒謹最先趕到聖駕,確定皇帝無恙才步履沉重去察看姒雍的遺體。
“父王,父王!”他重重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勢要將下毒之人千刀萬剮。
大蠻的傀儡術只能控制三個時辰,待天大明,姒液便悠然醒來,他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叫來高輩問話,“朕怎麼睡著了?安定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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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輩跪倒在地,“王爺歿了!”
“死了?他怎麼會死呢?”姒液的胸口一陣疼痛,噴出一口老血。
高輩見狀忙扶他坐下,“聖上要保重龍體啊。”
“是何人所為?”
“衛大人已入手調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都怪寡人,若早點宣他入宮,也不至於有人加害,王府還是疏於戒備。”他拍著胸脯懊惱自責。
高輩聽得糊塗,“聖上昨夜飲醉了酒,不記得發生何事了嗎?”
“胡言,朕哪有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