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姒液當著自己的面往酒壺放進不知名的藥丸,還將藥瓶隨手丟出窗外,高輩驚出了一身冷汗,聖上分明得了癔症。
他藉口身體不舒服溜出去尋找藥瓶,在好友溫太醫的口中證實裡面的劇毒確是皇帝與王爺所中之毒。
“高輩,這瓶藥可是催命符,你如何得來的?”
“長翼,此事你還是不知情的好,我恐難逃這一劫。聽我的,速速辭官離開皇城。”
高輩回去後向幾個徒弟仔細叮囑了皇宮的生存之道,坦然回到了皇帝的身邊。
姒液將自己鎖在偏殿,日夜哀痛,竟生出滿頭白髮,歐陽襄跪在殿外卻一直不得召見。
身邊的人個個悲傷不已,姒嬌也不例外,因為姒謹的關係,除了姒宓,各宮公主數她與安定王府最為親近,但她卻不似旁人一樣認為這是一起針對皇帝的刺殺,反而懷疑姒液就是真正的兇手。畢竟能生出小魔鬼的自己,他就有可能是大魔鬼。
周思空的死讓她斷了對父愛的最後一絲幻想,利用皇位讓諸多皇兄勾心鬥角,他著實算不上什麼好人。沒事她就蹲守在皇帝的寢殿外,想從中找到確鑿的證據。
“為什麼瞞著我?”即便高輩有心瞞下這樁醜事,姒液還是從其他人的口中察覺不對勁。
“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人侍候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聖上,老奴認罪,理當凌遲處死。”
姒液不是昏君,他堅信高輩不可能對他下毒。
“你在袒護誰?快說!”
高輩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老淚縱橫,“老奴沒有袒護誰,只求我死後,聖上能保重龍體。”
“高輩,你侍候朕多年,一直忠心不二,朕相信你的清白,不管真相如何,朕都能承受,朕不想做一個渾渾噩噩的君主。”
他的話令高輩破防。
“此事不怪聖上,您只是病了,無意加害王爺。”
“是朕?”
“都怪老奴,聖上往酒壺下藥的時候,老奴應該阻止的。”
“你定不知那是毒藥。”姒液將皇位看輕後也看明白了身旁的一切。
“朕毒害了自己的王兄,朕殺死了唯一的兄弟啊!”姒液聲聲泣血,心如死灰。
姒嬌怒不可遏,推門闖入,罵道:“昏君,父皇就是個昏君!”
“公主不可無禮。”高輩生怕姒液氣壞了身子,勸說姒嬌不要火上澆油。
“公公,他殺了王伯就該以死謝罪。”
“小公主,你怎麼如此口無遮攔!聖上,公主年幼不懂事,您可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若非王伯,父皇如何坐得穩皇位,您就是忘恩負義之輩。”
姒液被姒嬌激得嘔血不止,高輩便要強拉她出去,但她並不願意,拔出匕首就往姒液扎去,虧得高輩攔下。
“奴才就是奴才,愚忠之人死了也罷。”姒嬌不再顧念高輩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有加,打算連他一併除掉。
姒液也覺自己為人父母為人兄弟皆是失敗者,推開了擋在身前的高輩,硬生生受了那一刀。
鄭吉嘴角上揚,帶領揚蘭軍衝入殿中護駕,姒嬌見寡不敵眾,只得逃離。有了高輩充當見證人,輕而易舉褫奪了惠妃娘娘的襄妃封號,將其打入冷宮,搭上姒嬌這種豬隊友,蕭山君也永遠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聽見喪鐘響起,歐陽襄滿目絕望,宛歸解決了幾隻落單的魔獸,聞見鐘聲,也是難以置信,意識到出了大事,顧不上除妖,匆忙趕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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