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與安定王妃相似的面貌坐實了兩人的關係,姒液有心為兄長辯解,鄭穎瑩又丟擲浮歸與韓秋伊私交甚好。
“聖上,王伯下了好大一盤棋,他與宮商大人同受您器重,是騰齊的肱骨大臣,他早就命德親貝爺接近韓秋伊,您可記得當年宮中遇刺,姒律當眾護住了韓秋伊?”
“確有此事。”
“當時韓秋伊的名聲不好,金都的世家公子都是看在宮商大人的面子上對她施以禮數,可心底裡哪個能瞧得上她,但姒律卻不顧生命危險救了她,難道不可疑嗎?”她三言兩語就抹殺了德親貝爺對韓秋伊的一片真情。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阿律演戲給朕看的?”
鄭穎瑩忙道:“聖上可算明白了,王爺暗中培養勢力,意圖謀反,浮歸籠絡人心就是他的授意。”
姒液聽得冷汗直淋,她明白火燒得還不夠旺,歷數皇帝心中的疑問,“聖上難道沒懷疑過王爺為何會同意自己的長子迎娶公主,當了駙馬就得賦閒在府,姒謹學富五車,武藝超群,這樣的人不能在朝為官豈不可惜?王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打算將聖上拉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才不在乎犧牲一時的利益。”
“不要再說了!”姒液越想越後怕,若鄭穎瑩說的全是實情,韓不棄是不是真打算為了女兒的皇后之位背叛自己。
“不棄都死了,再爭韓秋伊又有何用?”
“聖上對宮商府恩寵不絕,看在宮商大人的面子上自然不會慢待韓秋伊。”
“你們倒是摸透了朕的心思。”
眼見矛頭指向自己,鄭穎瑩又開始示弱,“臣妾不敢,聖上明察,昭弟已經斷了迎娶韓秋伊的念頭,他直言不願聖上為難,日後只會為皇上效命,不再談及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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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鄭清昭塑造成一個痴情男兒,又替其洗脫了出於權利追求韓秋伊的嫌疑。
“朕累了,你還懷著孕,不要操心太多。”
一頓晚膳吃得極不省心,高輩給睡眼朦朧的徒弟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太監立馬挺直了脊背。
回到寢殿後,姒液越想越不得勁,還是忍不住派人去安定王府傳旨。
姒雍剛在院子裡種下幾棵香妃茶花,歐陽襄擼著袖子在一旁將泥土踩實,兩人同握花灑澆灌了苗木,像是回到少年時期。
“王爺,宮裡來人了。”管家猶豫了片刻才上前稟告。
“好,本王知道了。”
歐陽襄輕拍了他衣服上的塵土,笑道:“你還是去換身衣裳吧。”
“怎麼?嫌棄本王了。”他從地上捻了一點泥土,抹在歐陽襄的鼻尖。
歐陽襄微嗔道,“是是是,你都快要當爺爺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心性。”
姒雍笑著走遠,“待我回來再給夫人賠禮。”
他一進宮,鄭吉就叫來大蠻。
“你真把我當下人了!”大蠻沒好氣的質問。
“不敢,我是看重你的能力,無用之人才不值一提吧。”鄭吉能屈能伸,也不吝說些好話。
“說吧,又需要我毒死哪個人?”
“這次不一樣,我要你下藥控制皇帝的神志,借他的手殺人。”
“又是哪個倒黴鬼被你盯上了?”
“安定王姒雍。”
“果然夠狠,人家可是親兄弟呢,騰齊的半壁江山可是姒雍打下來的。”大蠻一邊嘆息,但笑意都從她的牙齒裡跑出來了。
“殺了別人的兄弟,他怎麼配得上兄友弟恭?”鄭吉只覺痛快。
“什麼時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