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杭幫忙把畫像捲起,獻起殷勤來,“師兄,木厝這麼大,你一個人找起來難度重重,不若讓我一起分擔?”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好好待在客棧,這些天都靠你來照顧我們,現在大夥的身體大都恢復過來,你也藉此好好休息。”
江杭還想爭取一下,但嚴棣轉身就要走出大門。
“師兄,你等等我啊。”
“站住,”房門毫無預兆的被推開,安濟司出現得有些突然,“江杭,因才醒了,你去做些吃食,待會給他送過去。”
江杭欲言又止,大師兄的吩咐他哪敢不從,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嚴棣獨自出門。
外頭的天氣格外晴朗,沿途都很熱鬧,嚴棣一手拿著畫卷,一手遮擋了刺眼的陽光。
“大娘,請問你有沒有見過畫上的小姑娘?”他在街上隨便攔下一個人。
婦人看都不看畫像一眼就搖著頭說不知道,嚴棣只能再去問別人,找了好幾個都只得到擺手的應,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夥似乎都不愛搭理自己。
連續問了近十個人都是一無所獲,嚴棣迷茫的看著四周,這情形顯然不在他的意料之內啊。
“這位公子,你買蛇嗎?”有人問道。
嚴棣瞧了一眼蛇籠搖了搖頭。
“你畫上的那位姑娘,”來人降低了聲音接著說道,“我在前幾天見過她。”
嚴棣面露欣喜,卻又聽那人再次問道:“公子買蛇嗎?”
“好,我買了,你說吧,她在哪裡?”嚴棣明白這販子是想以此為籌碼讓自己把這些活蛇買下便懶得和他討價還價了。
小販眉開眼笑,“先付錢,我再說。”
嚴棣無奈的遞過銀子,這人可真狡猾,丁點虧都吃不得。
“得嘞,公子,既然您這麼痛快我也就不隱瞞了,那天這姑娘從我這裡買下所有活蛇,我收拾完東西回家,剛好與她同路,就看見她被一群人追趕,往那個方向跑了。”他說著還用手指指了指左側。
“那群人是什麼身份?”嚴棣追問道。
“好像是城南杜家的僕人,杜老爺是侯門大戶,最是霸道。”
“杜家怎麼走?”
小販笑了笑,“那可遠了,你要去就得僱輛馬車,往前一直走到一間大酒樓左拐再走到底就是了。”
嚴棣聽完便啟動步碟飛走了,小販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遇到玄法門宗的弟子了。
“唉,這蛇還沒拿走呢!”他叫了幾聲,“公子,公子,你東西忘了。”
可是人已經走遠,哪裡會回頭。妖邪認得青微派的服飾,嚴棣等人便換上了便裝,難怪小販認不出來。
嚴棣趕去杜宅而宛歸卻在宮府。
海娃總是全程死盯著丁延昌,他知道姐姐的項圈是這個人所贈,姐夫說並蒂環被妖枝觸碰意外吸收了她身上的妖氣,又因妖枝的強制摘除使它起了怨念反噬了宛歸的身體。宮南天使用渡雲石凍結了並蒂環的魔化,所以宛歸的昏迷是正常狀態。丁延昌煉製紋器的功力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必定是蹤跡難覓的龍紋師一脈。
“你打算一直這麼看著我嗎?”丁延昌抿了一口茶,表情還算享受。宮府的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招待客人的茶葉自然也是上品。
海娃晃著腦袋左右切換,他在等丁延昌解開宛歸的禁制,怎麼可能現在就放過他。
“性子還挺倔,宛歸可沒什麼弟弟,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對這事還挺好奇,海娃也就比宛歸小個一兩歲,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跟在宛歸的身邊。當然,丁延昌對海娃沒存什麼好感,就衝他一直喚周莫則為姐夫,自己就不可能疼愛他。
“我就是姐姐的弟弟,她是我的姐姐。”海娃不想跟丁延昌聊天,根本不向他提及自己的故鄉,宛歸教過他若是別人問到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答非所問、裝瘋賣傻以及高度概括。
海娃倔強的樣子像極了宛歸,丁延昌倒是不捨得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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