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再等個三天。”
秦宗明的語氣很是冷淡但眾人毫不介意,繼續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青微派在江湖上的名氣很大,作為幾位大師的內門弟子,他的姿態高一些實屬正常,況且聽最早回去的那班人說起此次雖是安濟司帶隊但依舊死傷近半。青微派的大師兄果然厲害,師弟們非死即傷,他愣是丁點事也沒有,向一敬等人離開了他的庇護就被妖邪虐慘了。
“那個魚姑娘呢?”眾人見秦宗明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朝他拋了過去,也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了宛歸,“我記得你們不是帶了個姑娘嗎?難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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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明沉思片刻,他確實是把宛歸忘了,回想起她的救命之恩,自己似乎有些忘恩負義。那人見他沉默,還以為宛歸死了,不禁感嘆道:“真是可惜了,管事還說那個姑娘不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夭折了,我還記得她很喜歡笑呢。”
“沒有,”江杭出來倒水,恰巧聽見眾人議論便說道,“她只是出門了,還沒回來而已。”
“這麼多天都沒訊息估計是沒得活了。”底下竊竊私語,都在遺憾宛歸的英年早逝。
“我說了她還沒死!”江杭莫名吼了一聲。
大夥安靜下來一齊回頭看著他,江杭突如其來的怒吼讓人意外,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或許這麼多天宛歸音訊全無,他的內心深處也深感不安,眾人如此確信宛歸已死他便覺得恐慌不已,潛意識作祟不願聽到這些話。
附近的街道傳來腳步聲,江杭匆匆跑了出去,“師兄!因才這是怎麼了?”
裡頭的人聽到叫聲都跑了出來,只見安濟司和向一敬染了一身血,因才被架在兩人的中間,面色慘白,眾人瞧見他右臂空蕩蕩的位置頓覺心痛,為民除害犧牲至此實在令人敬佩。
“先別說這些,把他扶進去吧。”安濟司日夜奔波,臉上有些倦意。
因才的心情極為低落,一躺上床就背過身去,眾人知曉此時無論說什麼安慰話都是枉然,便用眼神互相對視了一眼就退出房間。
向一敬把嘴唇咬得出血,此刻他的內心備受煎熬,愧疚和懊惱折磨著他難以冷靜下來。
“阿敬,你不必過分自責,結界已經破了大半,邪孽的功力倍增,不單是你,假以時日連我都不一定能制住他們。”安濟司的話多半是安慰作用,雖是師出同門但他的天賦遠在其他弟子之上,就算收伏不了妖邪,他也絕對能夠全身而退。
向一敬把頭埋得極低,他倒是想一醉解千愁可現在的情形並不允許,客棧也不是安全地帶,若是妖邪再次襲擊,少了他的庇護不知又會折損哪位師弟,實在靜不下心來他便用佩劍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傷,這樣的疼痛至少能夠讓他轉移下注意力,安濟司抬頭看了一眼卻沒阻止,轉身長嘆了一口氣。
因才出事消解了僕人的八卦心,他們各自尋了個角落蹲坐,似乎這些地方能夠隱藏自己不讓妖魔發現,若是遇到危險還能發出警報。
秦宗明去了嚴棣的屋子,若說現在除了向一敬之外最傷心的就屬他了,因才年紀小最喜歡說話,平常就愛跟著向一敬和自己,此次下山師傅不許還是他做了擔保,現今因才殘了一隻手臂叫他如何交代。
“小師弟出事我們這些師兄都有責任,你和二師兄不要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古屠之行尚有一站,若是現在心裡就崩潰了,我們還如何克敵?”嚴棣本來還在憂心宛歸失蹤的事情,這會發生了因才的斷臂之傷便是愁上加愁。
秦宗明似乎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兩眼迷離,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發生了這事恐怕二師兄最容易鑽牛角尖了,我們師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我行動不便還需要你多多開解他。”
“你放心,我會的。”秦宗明總算有了反應,“大師兄近來四處奔波,還有三位師弟在外生死未卜,我們當儘快養好傷,好剷除邪祟。”
嚴棣很是無奈,他若是能像宛歸那般躺個三五天就恢復如初便萬事大吉了,這樣對比起來他便有強烈的預感覺得宛歸定能平安無事。
今夜眾人屋裡的燭火都亮至深夜,唯有子斛特殊,他向來心思重,安濟司回來時他碰巧睡得熟,江杭便沒有叫醒他,多一個人煩惱也沒什麼益處,不過添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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