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嘻嘻的朝著崇山明迎了上去,“楚辭哥給我調的飲料好好喝哦,你要不要嘗嘗,噯,這些是什麼?”
崇山明:“你的行李。”
“嗯?我哪來的行李。”薛簡撓了撓頭,開啟了一個紙箱,看到了裡頭碼的整整齊齊的,蠟筆小新四角內褲,一下子紅溫了,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
“……???”
“你所有東西都在這兒了,除了兩雙沒洗的襪子。”崇山明平靜道。
薛簡接受無能,不理解崇山明怎麼能自作主張成這樣。
“為…為什麼呀。”等搬家工人走了以後,薛簡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地問著。
崇山明不給薛簡生氣的機會,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平複了下來。
“因為我想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
薛簡以為他要說,你那是人住的地方嗎…之類的,沒想到崇山明來了這麼一句。
已經炸起來的毛安安分分的被按了回去。
薛簡輕輕哦了一聲。
猶豫了片刻,又說了一句,“那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
“下次一定。”崇山明忍笑道。
“馮姨。”崇山明偏過頭喊屋裡唯一的傭人,“找人把這些搬到我屋裡去。”
“不…不要…”薛簡摳著手,聲音跟蚊子似的,“我不能住客房嗎。”
崇山明溫柔的看著他,然後嘴上說出的話是,“不能。”
薛簡決定硬氣一回,“我不和你住一間。”
崇山明無動於衷。
薛簡走過去戳了戳他,“你不能搞一言堂。”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我也有發言權。”
崇山明按了按他的腦袋,“寵物可以有發言權,你沒有。”
一般話說到這個份上,薛簡就乖乖妥協了,但是有關於自己人權的保留,他覺得還是得爭一下的。
崇山明看著他不服氣的樣子,沒辦法的嘆了口氣,“住客房,不準抽煙。”
薛簡眼珠子轉了一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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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第二天就修好了,崇山明把新手機也買來了,薛簡嘴上說著不用這麼好的,實際上嘴已經咧到了耳根。
他把自己的刮鬍刀也塞到了崇山明的手裡。
“崇哥,你能不能再手滑一下。”
崇山明看著他的樣子,心頭有某一處像被撓了一下。
算了,崇山明想。
哪怕他只肯偶爾的,把自己本來的樣子露給他看,這樣也已經很好。
他總是事事都要做到絕對,對自己苛刻,也對別人苛責。
但是在面對薛簡的時候,慢慢就變成了,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
薛簡病還沒好利索,就神神秘秘的出了一趟門,抱著快遞箱子跑回來,沖進房間裡一頓搗鼓,趕在中午吃飯之前敲響了崇山明的門,然後開啟了一道門縫,把自己的胳膊塞了進去。
他晃著手裡的藍色絲絨盒子,學著蠟筆小新的動靜,怪聲怪氣的喊,“heo,這裡是小新精心挑選的禮物,小新是不是最乖的小孩子。”
一隻手把盒子接了過去,輕輕的撥開。
薛簡眼光不俗,陀飛輪的袖釦安靜的躺在盒子裡,精密的齒輪和軸承隨著他的擺動緩緩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