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伸了個懶腰,想著一會兒回家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太難受了,還有煙癮犯了,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來一根,雖然嗓子還疼著,但是耽誤他抽煙嗎,不耽誤。
哼哼,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家的狗窩,薛簡自有算盤。
楚辭還沒來得及說話,崇山明就直接答應了,“出院吧。”
崇山明把他塞進了楚辭的車,自己直接坐到了駕駛座,楚辭摸了摸鼻子,“”逆來順受”的坐到了後邊。
車開了五分鐘,薛簡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崇哥,你是不是開錯路了。”
“沒有。”
“可是…”薛簡指了指反方向,“我家在那邊。”
“誰說要回你家了。”
“啊……”薛簡急得屁股來回的擰,“為什麼不讓我回家啊。”
他急得都咳嗽了,兩個袖子捂著嘴,重重的咳了幾聲,忽然靈機一動。
“我這會兒最容易傳染別人了,自己待著最好了,崇哥…送我回家吧…”
崇山明直接無視。
薛簡無助的回頭看向楚辭,“楚辭哥…幫我報警,這裡有人要綁架。”
把他皮的。
崇山明分出一隻手,拉著薛簡衣領後的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
意思很明顯,讓他閉嘴。
薛簡不吭聲了,只不過有點氣鼓鼓的,在心裡暗罵崇山明是專制狂。
什麼啊…不經過他同意就要強行同居,哼,他要告到中央!
崇山明剛把車停在了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讓楚辭先帶薛簡進去,看著他們下了車,才接起了電話。
“喂,是那什麼…程先生吧。”
“是我。”
那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就是一連串的粗口。
“xxx至於做到這一步嗎,xxxx瘋了吧,我女兒學校打電話說她戶籍不合格,當時為了把她送到那個學校,我可花了錢的,現在跟我說不合格,操!”
“我跟你說我受不了了,我和小簡相處的是不錯,這三年我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他也幫著照看過,我也是一頓餃子一頓餡餅的帶著他那份,房租多點兒少點兒,我還真沒計較過。”
“但是我不能拿我女兒的前途開玩笑,薛簡到底是惹了什麼人?你讓他接電話,我必須把話和他說清楚。”
事情要回溯到崇山明去薛簡家裡的時候,發現他的門被潑了紅色的油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門旁邊也全都被紅色油漆寫了恐嚇性的文字。
房東的女兒夢夢一個人在家,門口也被扔了一個快遞箱,她還以為是媽媽買的快遞,開啟以後發現裡頭放了一隻長相可怖的娃娃。
夢夢被嚇的魂都飛了,想也不想的沖下樓去找薛簡,走廊裡和崇山明撞了個滿懷。
而崇山明走之前給夢夢留了自己的電話號。
“抱歉。”崇山明按了按眉心,搞不懂自己這一天為什麼總在抱歉。
“我一會兒去取薛簡的東西,以後他不住在那裡,應該就不會有人打擾您的生活了。”
房東聽到薛簡要搬走,心裡也並不高興,“…他能搬到哪去,你千萬別找那些隔斷房啊,我跟你說那裡頭都是甲醛,往裡頭一站能燻個跟頭。”
崇山明笑了笑,“不會。”
“這個月房租…唉…我退給他,你給他找個好點兒的地方吧,起碼大冬天的,把暖氣費交上。”
“不用了。”崇山明又一次啟動了車子,“不過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告訴薛簡。”
崇山明叫了個搬家公司,一個小時就把他屋裡那點兒東西全都裝箱打包完成,原模原樣的送到了圖溫公館。
搬家工人顯然是沒遇到過這種事,很艱難的忍著八卦的慾望,看似平靜的把薛簡那堆破爛搬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