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上,不然我把我這婆娘賣給你,我府裡的的所有下人都給你,抵了這些錢。”
遲炳榮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怒了,尤其是禾薇跟林袖舒兩個女眷,大啟律例中妾是可以隨手送人的,因為上不了族譜,但是這個遲炳榮居然要將正妻送出去抵債。
遲夫人愣住了,她放棄木家的榮華富貴低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他卻為了賭想要送她出去抵債。
他們看向遲夫人,只見她搖頭,她不抱希望了,這個男人是骨子裡的壞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會牽著她的手喚他娘子的人了。
“用妻子去抵債?遲炳榮,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麼不拿你的外室來抵債呢!”
一說起外室遲炳榮眼神閃爍,任誰都看得出他不情願,正妻比不上外室,難怪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遲夫人徹底的心灰意冷,若是遲炳榮願意將雁南那個外室送出來,她還能有所慰藉,但是現在……她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
“如果你們看得起我,能接受我來抵債,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遲炳榮,我要你……寫休書!”
她朝著他跪下,毅然,決絕,心灰意冷,哪怕地上都是尖銳的石子,她也不曾皺眉。
這是她的態度,亦是她的心境,她不該對遲炳榮還保佑希望,這個男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愛她的人,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好依戀的。
“遲夫人!”
林袖舒跟禾薇不忍心看這樣的遲夫人,想要去將她扶起來,但是她朝她們看來,眼中投射出的是她的決心,兩人止住的腳步,分別被皇帝跟林奕昀拉了回去。
白錫還沒有回答,就見遲炳榮取了紙筆來,在眾人面前寫下休書,從磨墨到下筆,一氣呵成,一個錯字都沒有,她知道,這封休書只怕在這個男人的心裡過了千百回,早就想讓她給那個外室讓位置了。
遲炳榮拿起這封休書朝她扔去,薄薄的一張紙宛若她記憶中北方春日的柳絮,洋洋灑灑的漂浮著,落在她的面前,是熟悉的筆鋒,卻寫著最傷人的字,她笑了,笑的釋然,笑的放肆,笑的旁若無人,終是忍不住眼裡的熱流。
遲木氏,謀害妾室及其子嗣,為人善妒,不配為遲家正妻。
“從今往後,世上再無遲木氏,唯有木家婉心存。”
木婉心拾起休書,將其疊好放入袖中,抬頭看了眼前這個男人,朝皇帝他們叩拜一禮,尖銳的石子扎破了她的額頭滲出鮮紅。
“這一叩,感謝你們讓婉心徹底清醒,我娘說的沒錯,遲炳榮不是好男人,我終究是遂了自己的願,卻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語罷她踉蹌著起身就要朝外走去,林袖舒連忙拉住她。
“木姐姐,既然他葬送了你的一生,那便要看他跌入谷底,才能解恨不是?”
木婉心搖搖頭。
“他終究是官,你們如何能扳倒他?”
林袖舒笑著指了指最高大的那個男人。
“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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