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炳榮還未站穩,就感覺眼前都是人影,一抬頭,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連忙躲到遲夫人身後。
“你……你們是誰?!”
這時後頭進來一人,面如白玉欹烏紗,身著白衣手持摺扇,是白錫。
“白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錫苦笑,摸了摸耳朵。
“遲大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聽說您借的錢私吞了拿去養你的外室,所以小弟找您討債來了。”
說著白錫從袖中掏出一疊欠條,看了看。
“第一日大哥上午借了二百兩,下午借了五百兩,第二日六百兩,第三日五百兩,共計一千八百兩,但是按著欠條來算利息就是五百六十兩,本息相加就是兩千三百六十兩。”
遲炳榮瞪大雙目看著白錫,朝他走過去。
“白老弟,你不是說借給我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你的,你給我欠條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怎麼會……”
他一把從白錫手上搶過欠條,看清上頭文字的時候愣住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一日利息為本金的十分之一,簽字畫押他自己也能認出是自己的字。
遲炳榮明白了,自己是被坑了,他恨惡的看著白錫。
“白兄弟,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坑我?看來你是不知道我是知縣,你居然敢坑當官的!”
白錫冷笑一聲,搖了搖扇子。
“哎呦喂,賭的這麼明目張膽,遲大哥也知道自己是當官的?小弟以為您知道呢!難道您不知道皇帝陛下南巡一事?聽聞當今聖上對於這種官員作風問題很是在意呢!算算日子,說不定皇上已經到泉亭了,您說,我要是攔了皇上的尊駕去告御狀,說您欠錢不還您這烏紗帽可還能包保住?”
遲炳榮聽著他說的話心中大駭,他根本就不知道皇帝南巡的事情。
“你說皇上南巡,還要到泉亭了?”
話音剛落他便暈了過去,墨即謹立刻上前檢視確定是真暈。
“你們說皇上南巡了?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遲夫人一說話他們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皇帝南巡的訊息應該從秀城就已經傳出去了,但是遲炳榮卻依舊賭。
幾人思緒一轉便知道有人故意不告訴遲炳榮,借他來拖住皇帝的腳步來爭取時間,這遲炳榮怕是惹上了什麼人。
“遲夫人,遲炳榮有沒有惹上什麼人,故意不將訊息傳給他?”
她搖頭,直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皇帝皺了皺眉。
“這件事先放一邊,稍後讓即謹去查,眼前先讓遲炳榮戒賭,拿水潑醒他!”
墨陽隨即去了一盆水朝著暈倒的遲炳榮潑去,一潑即醒,遲炳榮罵罵咧咧的擦著臉。
“遲大哥,這錢您看怎麼還?聽聞您在其他的大人那兒還欠了不少呢!不過他們不急,小弟可急著呢!遲大哥可能還的上?”
遲炳榮看向遲夫人,她搖頭,因為府中的確是拿不出錢了,若是有也必定是先還給那些大人了,哪怕還完了有剩也不能替他換,她要讓遲炳榮戒賭,哪怕以後不當官了,也不能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