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承認是不想讓林袖舒覺得他不像個男人才裝出來的,其實他舌頭已經快要被姜味給辣麻了。
“李尤哥哥,你變了好多,以前一讓你喝薑湯就跟你要你命一樣。”
李尤白了他一眼,這時請來的大夫到了,他看著大夫皺眉。
“我沒病怎麼就找大夫了?”
“你剛才暈倒了,還發熱,怎麼就沒沒病了,大夫快給他看看。”
李尤無法只好讓大夫診脈,他的確風寒發熱了,大夫開完藥他便覺得頭重腳輕,睜眼都費力,幾人見此便離開不打擾他休息,禾薇跟林奕昀替他熬藥。
“虞郎,你說這李公子怎麼就淋著雨回來了呢?”
皇帝搖搖頭。
“我何嘗能知,江月說李尤是覺得天氣熱才想淋雨試試能不能涼快些,但是李尤並不像個這般脾性的人,聽羨陽說除了愛喝酒,平日還算是穩重。”
林袖舒瞭然的點頭,皺了皺眉,她忽然想起李尤手中的摺扇,摺扇上的仙客來三個字有些熟悉,仙客來?
“想什麼這麼入迷?”
就在她快要想起什麼的時候,皇帝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懵懂的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發出疑問的目光。
“我問你想什麼這麼入迷?”
“我在想仙客來。”
“你喜歡?那我讓白錫給你去找。”
林袖舒笑著搖頭,她沒有那麼想要。
李尤畢竟身子底子好,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日便好了。
第三日時遲炳榮先後在白錫這裡借走了一千八百兩銀子,每一張欠條都是白錫想辦法讓他籤的高利欠條。
林袖舒也知道只要白錫不在,那要麼是去借錢,要麼就是借完錢回來的路上,就讓白錫順便去閩州小吃的鋪子多買幾種小吃,因為她只吃過嵐島和榕城的,除此之外的幾乎沒有吃過。
白錫也樂得如此,只是這兩日他都沒有在那裡見過姒月,偶爾假裝自己走過頭了經過李府也是府門緊閉。
“白老弟。”
白錫一出現,遲炳榮就朝他喊了一句,在賭坊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他的聲音大到幾乎蓋過了所有人。
而這短短几日,賭坊的常客都認得白錫,在他們看來他就是個冤大頭,把錢賭在遲炳榮這個公認的臭手身上。
“遲大哥,今日如何?”
他這一問,遲炳榮神色有些許低落,還有幾分不得志的模樣。
“這幾日手氣都不好,上午你剛給的五百兩就剩下一百多了。”
白錫溫潤笑笑。
“不礙事,有失才有得,不過一千八百兩,我還出的起。”
周圍陸續響起了倒吸氣的聲音,遲炳榮彷彿沒有聽見一般,還一副自得的模樣,白錫跟他打了招呼先行離開,賭局重啟。
一個賭徒忽然湊到他身邊。
“遲大人,您是怎麼認識方才那位貴人的,三天給了您一千八百兩,要知道這錢夠在平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購置一處三進的院子還能有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