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要長大的。”
長你個大頭鬼,我心裡罵著。神經病犯得不輕。
“那你以前做的事,是小孩子衝動?”我試著問。
“差不多吧。”他一邊笑一邊吃一邊說。
“噢,那我明白了,就是在這之前的時候,你們夫妻是鬧了點彆扭吧。”
“差不多吧。”他依舊微笑著看著我,那眼神裡也是笑意。
剛吃下去的東西現在開始噁心,在胃裡糾成一團翻滾。
“那你們倆,現在和好了吧。”
“嗯。我有時候太過分了。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原諒。這份蔥苞檜也權當是道歉吧。”
他真誠地看著我,那種真誠是沒心的空洞的。我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人陌生到像是換了心。
“你沒發燒吧。”我問他。
“沒有,真誠說聲對不起。要給孩子和孩子的媽一個交待。”
“好,那祝福你。”我轉身就走。真想打他的臉啊。可是,我忍住了。我不要那麼在意他。我不要。我走得很快,我聽到後面有人緊跟過來。
“你不會想不開,去跳湖吧。”他在後面說道。
我轉過身。
“你們家幾十年前早逼死一位了,現在還想有第二次嗎?”
“這事你也知道?”他臉色一凜。
我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裡。
“我要不要就這麼一直跟著你呢,我真怕你出什麼事。”他在後面說。
“放心吧,我不會。因為不值。”
“你這麼想就對了。真的不值。”
我回身看他。他就那麼笑著,竟有點挑釁的意味。
是我瘋了,是他瘋了。哪一個是他的真面目?我腦袋快要炸開。我轉身往前走。
他沒有跟上來。
走了大約有十米遠,拐彎處,另一條巷子的岔路口,我剛要拐進去。他突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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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月!”
我回頭年看著他,他抬手就那麼一點一點把手腕上的月亮子摘下來,擎在手上,我遠遠看著他,看他要做什麼?然後他把那個手串摘下來就放在了他身邊的半截矮牆上。他確定我看見了,然後,轉身,離開。這個動作像是一點一點回放了一百年的慢鏡頭,就那麼刻在了我的心裡。然後我看見他走遠,然後上車,車子開走。
那串月亮子,我也沒有再回去拿。
誰撿去或是就那麼放著吧。
我拐進前面那條巷子,走啊走。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沒有知覺的。
後來,不知怎麼就突然發現在以菱家小區的門口了,自己圍著這一片小區已轉了一大圈。我極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安安給我打電話:
“你在哪?”
“我就在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