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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女子一聽隱身之法,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我爹說這江湖數千年,卻從無隱身之法,他還說但若以道佛兩家功法取長補短,或許能窺其法門一二,卻沒想到還真有隱身術了。”
武瓊花暗暗驚異,他學成隱身之法,雖然有其諸多因素,但若非以佛道兩家的修煉之法相輔相成,他這隱身之法還真難以練成。只是在上京城外,雖然得娰小倩的龍雪丹之助,可遺憾的是娰小倩只給了他半顆,否則武瓊花這隱身之法便可練成內隱。所謂內隱,便是指讓自己的本身完全消失。而如今這女子她爹爹卻以一言中的,正是說出了修煉隱身之法的精要,顯然她爹爹怕也是個武術大行家。
只是以她爹的見識,又如何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學塔言羅的武功呢?武瓊花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這時又聽那女子道:“不過我爹又說,要想學成隱身之法的最高境界,若非得天獨厚,怕是極不容易。但以外隱就好比一葉障目,說不得就要容易些。”
武瓊花更加驚異,特別是這“一葉障目”四字,正形象的說出了外隱的侷限性,他不覺問道:“你爹是誰?若非一代宗師,只怕非有這等見識?”那女子哼了一聲,語氣便有些傲氣,道:“我爹便是塔言羅。”武瓊花又是一驚,道:“果然是先知卓見。那你來夜探西平王府,便是要找你爹爹?”
那女子嘆了口氣,黯然道:“是的,我已來過很多次,可都是無功而返。只是今夜,又被你給耽擱了。當然,也無所謂了,反正可能又是白忙活。”武瓊花有些過意不去,道:“姑娘,真是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那女子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有意了。對了,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武瓊花嘆道:“還不是如姑娘一般,也是來找一個人的。”那女子略微驚訝,道:“這倒是奇了,那你又是找誰?”武瓊花道:“一個小姑娘,也算是我的結義妹妹吧?”那女子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阿黛爾。”武瓊花道:“你這名字倒是好聽,我的名字就沒那麼好聽了,我叫武瓊花!”
阿黛爾吃了一驚,停下步子望著武瓊花充滿驚訝之色,道:“就是那個……那個一劍穿七雄的武瓊花?我可聽說你了!來來來,這裡非說話之地,跟我去我家裡再說。”說著拉了他就走。武瓊花甚是哭笑不得,要早知如此,何必大費周章,直接說出名字得了。
隨著那女子穿街走巷,很快來到一個寺院前,居然正是般若寺。武瓊花想起李沉舟的話,不覺又是一聲苦笑。看來這冥冥之中,有些事情的確是非常奇妙。但阿黛爾拉著他並沒有進去寺院,而是從寺院後面進了一間低矮民房。這間民房甚為樸舊,分裡外兩室,但經得阿黛爾精心粉飾,便顯得幹淨整潔,清新自然。
阿黛爾點燃燈光,武瓊花這才見她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相貌也極為亮麗出色。阿黛爾觸及他的目光,笑道:“怎樣,我美嗎?”武瓊花倒沒料著她會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阿黛爾又笑嘻嘻道:“大男人怎麼跟小女子般的忸怩起來。好啦,我只是說笑的啦!”她一邊說話,一邊倒了杯水給武瓊花。武瓊花道聲謝謝,接過喝了。阿黛爾將旁邊一個炕頭收拾幹淨,又鋪上幹淨的蘆葦墊子,對武瓊花道:“這夜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該睡覺了。你今夜就在這睡吧。我睡裡面一間。”
武瓊花望著他有些拘謹,道:“那……那怎麼成?若是叫別人見了,豈不壞了你的名聲?我看不如我還是去外頭尋一處所……”阿黛爾道:“我說你好囉嗦。這有什麼。我不計較,你又擔心什麼?”武瓊花仍舊忐忑不安,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讓他很是不習慣。阿黛爾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一劍穿七雄的武瓊花,還這般忸怩。我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麼?”武瓊花只好不再多說。
就算如此,這一夜過得甚為忐忑。第二日一早,武瓊花便早早起來。阿黛爾也已起床去準備早點,武瓊花坐在炕頭,行周天之氣運。過得片刻,阿黛爾的早餐已準備好了,然後才說去前面寺院裡幫忙做事,等會再回來。武瓊花甚為詫異,待阿黛爾回來才說平時沒事去幫幫忙,好掙點生活費用。這還是寺院裡某位掌應是曾塔言羅的弟子,對他算是一點照顧。
阿黛爾說著不免顧景傷情,垂著頭這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武瓊花不難相像得出她一個人生活是如何的艱難,他取出鐘靈秀給他的盤纏遞給阿黛爾,算是報答他的收留之恩。阿黛爾只取了二兩,還說道:“若然一分不要,你便又說過意不去。當然,我知道你是可憐我,但我不可憐,我還要更努力的活著,絕不會讓人覺得我可憐。”
武瓊花對她刮目相看,道:“那你爹爹失蹤了這麼久,你可有什麼線索沒有?”阿黛爾茫然的搖了搖頭,嘆道:“我只聽說我爹失蹤前來過西平王府,後來我還問過西平王,他說我爹早就離開了。可是我爹若是離開了,又怎麼可能不回這般若寺,他自我娘死後便又回來當和尚。本來叫他不要回來的,可他還是拋棄了我!但是我不會拋棄他。好多人說我爹武功那麼好,在我們西夏可以說是無人能敵,不可能就無緣無故就失蹤了。因此我始終不相信他死了!”言及後面,聲音便愈發悲哀,她情難自禁,雖然忍得堅強,但還是有兩點眼淚滴落下來。
武瓊花聽到她說起塔言羅的武功無人可敵,忽地心底一動。他記得剛認識姒小敏的時候,姒小敏曾說在某處樹林裡看到衛魔道用一朵人面花吸幹了一個老人的血,那麼這個老人會不會就是塔言羅。而衛魔道為了保障魔道聖君的元嬰順利誕生,他必須尋求十二位當世修行高深的無極之士的精血來鞏固人面花的花蕊血池。那麼依著這個條件,又是在西夏境地,塔言羅無疑就是衛魔道下手的第一位。
武瓊花想到這裡,不覺微一動顏。阿黛爾已有所覺,問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武瓊花不答反問,道:“你爹看起來像個老人嗎?”阿黛爾愣了愣,回答道:“我爹自我娘死後,便是一夜蒼顏白發。他後來又去當了和尚,頭發雖然剃了,但他的白鬍子始終沒剃,看起來的確像個老人。怎麼,你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她忽然有些激動起來,一把抓著武瓊花的手,又道:“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兒,快告訴我,我真的好想他!”說著再也無法忍受,終於哭了起來。
武瓊花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實說,但想著這只不過是自己的胡亂猜測,毫無根據,不足為憑,也就沒跟他說,只婉言道:“我並不知道他在哪兒,也沒有見過你爹。不過我曾聽一個朋友說過這麼一個人,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你爹。”阿黛爾也顧不得擦掉眼淚,連忙問道:“你是聽誰說的?”武瓊花道:“就是我義妹。”阿黛爾道:“也就是你來要找的那個女孩兒?”
武瓊花點了點頭,道:“是的,她只是跟我說過,但我覺得她看到的或許並不是你爹。”阿黛爾道:“不管是不是,你既然能聯想得到,絕不會是無根之源,說不定總有關聯。你快告訴我你義妹在……在哪兒?噢,是了,看我急的都忘了,你來這兒也是為了找她。”她神色之中難掩一股失望之色,隨後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義妹叫什麼名字,我們一起去找她!”武瓊花暗暗有些驚詫,這阿黛爾的確也是個聰明的人,就自己剛才說的話,她便尋找到一絲關聯的蹤跡,若不是她此刻心急,怕是更能聯想得到她爹是否已經遇害。
阿黛爾見他遲疑著,更加發急,道:“怎麼,你又想什麼,難道你連她的名字也不肯告訴我嗎?”武瓊花只得道:“她叫姒小敏!”阿黛爾吃了一驚,失聲道:“小公主?”武瓊花驚訝道:“怎麼,你認識她?”阿黛爾道:“怎麼不認得,這姓姒的在我們西夏就她一姓,而且她姐妹都是跟她媽媽的姓,她媽媽據說不是我們西夏人,她們是李繼遷的私生女,只是她媽媽得不到西平王府的認可,在她們五六歲的時候,她媽媽本來想帶著她們回她老家的,可是後來據說她媽媽死在了沙漠裡,就留下了她們姐妹兩。唉!雖然說跟我一樣都沒了娘,可是她們卻比我好多了,她們有個好爹疼愛,因此西平王府裡都叫她們小公主。我早些年跟隨我爹去王府裡見過她們,因此認得!”
武瓊花道:“那你可知道她如今在哪裡?”阿黛爾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去年她姐妹兩個也不知為什麼忽然失蹤了。有人說她們去了大宋國。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一年多來我也沒見過她。否則她肯定會出西平王府來玩的。對了,那你說你來找她,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這裡?難道她回來了?”武瓊花見她也沒有訊息,不免有些失望,嘆道:“我也不知道。”阿黛爾道:“既然你來這裡尋她,想必是有原因的,只是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你也不用著急,若然她回來了,我肯定會打聽出來。”她說著起身將剩下的早點收拾幹淨,又吩咐武瓊花不要外出,她才匆忙去了般若寺。
到得中午,阿黛爾才又匆匆忙忙趕回,那情形看起來她忙得無暇以顧似的。武瓊花暗暗感嘆,阿黛爾過早的融入這個社會,她所承受的壓力和困苦,以她的年齡來說,顯然是極為不易的。阿黛爾做好午飯,又與武瓊花一起吃了,然後她就帶著武瓊花一起去打聽訊息,但最終沒有任何關於姒小敏的訊息。
阿黛爾就有些懷疑起來,姒小敏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回來。但武瓊花想到娰小倩臨死前的話,自然不會有任何懷疑。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隱約也猜想得出來,從他在上京城外,將姒小敏娰小倩姐妹交給李德明開始,李德明無疑就是在那時開始修煉《九件衣》,但由於時間有限他只能學成四衣。自少林寺一戰,李德明本來帶著姒小敏娰小倩姐妹回去西夏,可能和衛魔道同往四川時,姒小敏娰小倩姐妹倆不甘忍受李德明的摧殘。於是想方設法想要逃出來,但結果娰小倩逃出來的時候已身受重傷,最終失血過多而死。可是姒小敏卻沒能逃出虎口,自然還是被李德明帶回了西夏。
現在的問題是,李德明回到西夏之後,看到時機成熟,馬上率軍西擊吐蕃。那麼他是將姒小敏隨軍帶著去了還是留在了西平王府,按武瓊花的理性推測,此次李德明對吐蕃用兵,那是志在為父報仇,顯然不可能將姒小敏帶走。既然如此,那麼他留下姒小敏,又會將她藏在什麼地方呢?
他雖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並沒有跟阿黛爾明說。阿黛爾自然無所謂了,反正她也要繼續尋找父親塔言羅,順便幫著武瓊花一起尋找姒小敏,絲毫不會影響什麼。何況她也堅信,武瓊花由姒小敏的話能聯想到她的父親是一個老人,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所依據。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就他這一句話讓她意識到,姒小敏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因此,她同樣希望能盡快找到姒小敏。
很快天色又黑了下來,武瓊花和阿黛爾決定再次夜探西平王府。可就在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飛來一顆石子。
武瓊花聽聲辯物,飛快的將石子接住,卻見是一顆用紙條包著的小石子。武瓊花取下紙條,開啟來一看,只見上頭寫道:“出門,往左,往右,再往右,一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