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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雖然李德明不在王府,但仍是燈火通明,不時有勁甲武士巡邏。
武瓊花以夜叉之法,在皇宮內各處尋查,可始終無法找到姒小敏的丁點蛛絲馬跡。他本欲擒拿一兩個宮人逼問,但那樣一來難免會打草驚蛇,於是便取消念頭,繼續在西平王府內搜尋。
可是就在這時,他正掠上一處屋簷,陡然看到前方不遠一條黑影一閃而過。雖然黑影去勢神速,而且又是深夜,但對於武瓊花來說,無疑還是有跡可尋。
於是,他跟著掠了過去。他輕功卓絕。絲毫沒有聲息。那黑影起先並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待得幾個起落,便從王府後面的一處高牆跳了下去。武瓊花也跟著掠下,豈料剛一落地,忽聽“嗤”的一響,一柄寒劍從身後刺了過來。
武瓊花早有所覺,只是隨手一拂,便將來劍蕩開。對方又斜劍刺來,武瓊花依舊巧手輕拂,便將對方劍勢化去。對方不免有些驚訝,輕輕咦了一聲,顯然是對武瓊花的武功極為詫異。待那人連發數招,都被武瓊花一一拂解。
這回那人更加驚訝,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是什麼人?何以鬼鬼祟祟?”武瓊花聽出這人是一女子,只是這鬼鬼祟祟四字讓他啼笑皆非,道:“鬼鬼祟祟怕不是我吧?”那女子道:“不是鬼鬼祟祟,深更半夜潛入王府意欲何為?”武瓊花道:“姑娘不也是如此?”
那女子有些懊惱,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可不要再跟著我了,否則我取你小命!”武瓊花懶得與她多說,正欲走開,忽然一對西夏武士從旁邊巷道走出,剛好看到他們,便大喝道:“什麼人?”
那女子並不驚慌,粗著嗓子說道:“王府巡衛阿布託。”那隊西夏武士走了近來,他們手裡都執有火把,為首一人用火把在那女子面前晃了晃,目光便有些疑惑,道:“怎地從不曾見過?你的通行碟牌拿來看看。”那女子道:“我剛來不久。”說話之時,她從腰間摘下一枚腰牌,遞給那西夏武士。
西夏武士仔細看了並無誤差,一面還給那女子,正要指著武瓊花詢問,可抬眼之下又哪有武瓊花的影子。他立時臉色驚變,可又疑惑不定,便問身後同伴道:“剛才可見到還有另一人?”同伴都答道:“好像是有一人,可是夜晚太黑,又看得不大清楚!”那武士半信半疑,不住地四下張望。他自信剛才的確是看到兩人,但如此近距離之下,就算真有兩人,那另外一人如果想要離去,他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難道真是夜黑看錯了?他想得有些鬱悶。
那女子也被武瓊花的突然消失嚇了一跳,但她倒是反應靈敏,連忙說道:“剛才明明是我一人,你怎地看出兩人?這深更半夜的,你可別嚇著我了!”西夏武士道:“或許真是我看錯了吧?行了,這夜晚非你出巡的時間,可不要到處亂逛?”那女子連連說是,待得那隊西夏武士去了,她才長長的籲了口氣,掂了掂手中腰牌,道:“幸好偷了塊腰牌來,否則可就暴露了!”
武瓊花剛才已使出隱身之法,待得西夏武士去了,方才現出原形,望著那女子不覺笑了出來,道:“連腰牌都偷了來,看來果然是蓄謀已久啊!”那女子嚇了一跳,霍然回頭瞪著他看到鬼似的,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武瓊花道:“你看到有長得像我這樣的鬼嗎?”那女子想想還真沒見過,便沒好氣道:“你剛才去了哪裡?怎麼一下子又冒了出來?可別嚇人好不好?”武瓊花道:“我站在這裡可不曾動得半步,怎麼叫冒出來嚇人!”
那女子道:“你還敢說你沒動?剛才不知道是誰見到官兵嚇得躲了起來,這會見他們走了又裝模作樣的跑出來,還真好意思說。”武瓊花也不跟她爭辯,掉頭就走。那女子忽然問道:“等等,你到底是什麼人,深更半夜來西平王府幹什麼?”武瓊花回頭望著她,道:“那你又來幹什麼?”那女子道:“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可以問我?”
武瓊花道:“那我又為什麼要回答你!”說著轉身要走。那女子有些生氣,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你以為你能走麼?快來人啊,這裡有個小偷!”她忽然一聲大喊,立時驚動附近的西夏武士,連忙跑過來問道:“小偷在哪裡?”那女子往武瓊花一指,可又哪有武瓊花的影子。她頓時驚得呆了一呆,暗想著這家夥怎麼跑得如此之快,簡直神出鬼沒。
那西夏武士看不到武瓊花,自然以為那女子故意唬弄他,頓時有些惱怒,道:“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在這消遣大爺們是吧?”那女子有些慌了,道:“我說的是真的,剛才真有個小偷在這裡。”她這一急,說話的聲音絲毫沒有掩飾。西夏武士聽得她是個女子,眼色便多了著光光,嘿嘿道:“你這一說,我倒反而覺得你就是小偷。兄弟們,快將這小偷拿下!”其他幾名西夏武士應答著上來抓人。
那女子氣得夠嗆,知道這些西夏武士起了邪心,甚是惱怒,飛腳踢翻兩人,然後轉身就跑。那西夏武士大怒,喝道:“你這女賊往哪裡去!”說著便追了過去。那女子對這西平王府周圍甚為熟悉,一頭紮入王府附近的巷道,又加上她輕功極好,這夜黑之中只幾個穿梭便擺脫了那幫西夏武士的追蹤。待進入一片民房,她才緩了步伐,一邊還氣呼呼的自言自語,道:“當真是氣死我了,也不知今晚這麼倒黴,怎麼遇上這個小賊,害得我今晚又是白來了!”
武瓊花早已尾隨他跟了上來,在她前方一處房頂現出身形,笑道:“怎麼叫是我害了你,明明是你害我好不好?”
那女子又嚇了一跳,見到是武瓊花,立時恨得牙癢癢,道:“又是你這小賊?”甩手打出兩支小飛劍,不待武瓊花出手,她便掠上來揮劍猛刺。武瓊花運起天龍八部真氣,那兩支小飛劍還沒近身便受力反射。
那女子可沒料到自己射出去的小飛劍突然反射,而自己只以為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這才跟著一劍刺出。可顯然她又低估了武瓊花力量,眼見小飛劍反射回來,她畢竟還是藝高膽大,左腳淩空在屋簷上借力一蹬,跟著也不知使得什麼手訣,她嗨的一聲,手中長劍已脫手飛射而出。而她身邊屋頂上的瓦片突然都往武瓊花閃電般射來,反而她的長劍倒退回去,又落入她手中。
武瓊花不覺一驚,能出飛劍者,必然是塔言羅的弟子,只是就她這般手段,怕是要比羅廣生高明許多。他有了羅廣生的前車之鑒,絲毫不以驚慌。何況這女子刁蠻,自己若不出手加以震懾,只怕對方始終不服而糾纏不清。於是武瓊花毫不遲疑,以天龍八部使出神魔封印,立時將無數變成飛劍的瓦片全都逼停在她身前的半空之中。這種詭異情形看起來,感覺就是好像時間停止似的。
那女子臉色都變了,望著武瓊花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武瓊花道:“你知道只要我一鬆手卸力,會有什麼後果?”那女子呆了一呆,道:“你……你這是什麼手段?”武瓊花道:“我一鬆手,這些瓦片便會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如此夜深人靜,只怕聽起來還以為是誰在放鞭炮,只是如此大的動靜,必然將他們盡數引來,到時怕是你那塊腰牌也是不起作用了。”那女子自然知道,望著武瓊花愣了半天,有些懊喪的收了長劍,道:“行了,算你厲害!只是希望下回不要讓我遇到你,否則就是死我也不放過你!”她說得異常憤恨。
武瓊花運轉真氣,將無數瓦片緩緩的逼落地上,居然不發出丁點聲響。那女子見他武功高得不可思議,未免有些驚懼。武瓊花這一翻運功,又加上連著使用隱身法,頗為耗力,便暗中吐納運氣,協調了一下體內平衡,這才躍了下來,望著那女子誠懇道:“想來姑娘夜探西平王府,必然是有所為而來。而在下也正是如此。基於你我有著同等目標,不如……”那女子也不等他說完,冷笑道:“怎麼,要我跟你合作?”武瓊花道:“也可以這麼說。”
那女子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居心,算了,你我素不相識,還是不相同謀!”武瓊花從她剛才的言語中聽得出來,這女子顯然經常來西平王府查探,只是每次不能如願,而這次無疑中又被自己無意耽擱,因此讓她很是不爽,就算她發點脾氣也是理所當然。他覺著自己要找到姒小敏,或許這女子有所幫助,因此打算與他合作。他見那女子要走,便跟了上去,說道:“我原是一番誠心想求姑娘相助,姑娘切莫誤會!”那女子一邊走一邊沒好氣道:“你還真是誠心了,問你來這裡幹什麼都不說,這又如何誠心?”
武瓊花想想也是,正要如實回答,那女子忽然返身一劍刺來,武瓊花急忙側身閃開,道:“喂,別這樣好不好,讓人看見多難為情!”那女子愣得一愣,嗔怒道:“什麼叫難為情?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你這人也真是自作多情!”說著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笑著也是不懷好意。武瓊花道:“姑娘,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西平王府查探,原是想要找一個人。”
那女子咦了一聲,說道:“你便想我幫助你?”武瓊花道:“是的!”那女子道:“你倒說得輕巧,要我幫你,你得給我什麼好處?”武瓊花微微一愣,這好處還真不知道怎麼給。那女子見她遲疑,冷笑一聲,掉頭就走。武瓊花跟著道:“姑娘,說不得你幫助我的同時,我也許也能助你一臂之力……”那女子不待她說完,冷聲道:“得得得,你以為能幫助我什麼?我找了一年多都沒找到,你又能幫我什麼?你如此有能耐,又要我幫你幹什麼?”
武瓊花被她一語嗆得無話可說,但從她話裡意思已聽出一絲應允的意味,便喜道:“多謝姑娘首肯,既然姑娘答應幫我,我自然也會為姑娘盡心盡力!”那女子又回身來,惡狠狠的盯著武瓊花,道:“我啥時候答應你了?”武瓊花道:“剛才姑娘不是說,你如此有能耐,又要我幫你幹什麼?由此可見,姑娘心地善良,已在心裡答應了,只不過口裡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那女子勃然大怒,道:“想我心地善良你可錯了,現在我就要殺了你!”說著揮劍又刺。武瓊花連連躲閃,說道:“姑娘息怒,算我錯了,給你賠不是可好?”那女子哪裡肯允,攻勢愈發狠厲。
他們這邊一鬧出動靜,不遠處剛好一對西夏兵巡邏過來,遠遠見了便喝道:“什麼人在此深夜鬥毆?”那女子吃了一驚,連忙棄了武瓊花要走。武瓊花使出淩波微步,一下子竄到那女子身側,趁機將那女子制住。那女子大驚失色,道:“你……”武瓊花噓了一聲,道:“先不要說話,我決然不會害你!”他又使出隱身之法,將那女子同時隱藏了起來。
那隊西夏兵跑了過來,陡然不見了人影,都驚詫莫名,四下張望著,納悶著道:“怎麼回事,剛才明明看到有兩人在這裡,怎麼這一忽間就不見了?”另外一人道:“會不會是鬼吧?說不得有些怨鬼遇上,便會跟我們人一樣,想要報仇呢?”那頭領道:“鬼你個頭,戰場上殺人無數,可什麼時候見到鬼了?”他說著又往兩邊瓦房望去,喃喃道:“雖然夜黑,但分明可看得清楚,剛才也沒看到有人掠上瓦面,怎麼就忽然沒人了呢?”他只糾結得一會,便帶著手下往前走了,走了不遠又不甘心回頭張望,想要發現什麼,但無疑是什麼也看不到。
那女子起先被武瓊花制著不能動彈,又見西夏兵趕來卻不逃走,已嚇得臉都白了,正要說話,又被武瓊花將嘴巴捂住。等西夏兵到得近前,卻見他們根本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不由驚奇不已。她畢竟聰明,馬上想到不久之前遇到在西平王府後遇到幾個巡邏武士時,武瓊花也是突然消失,如今想來怕是使了什麼障眼法,否則就算夜黑,這麼近距離之下,又豈可不被看到的道理?
武瓊花見那些西夏兵走遠了,方才放下手裡,說道:“姑娘,剛才實在是對不起了!”那女子不住地喘氣,好一會才怒不可遏,道:“你個臭流氓,竟然敢捂住我的嘴巴?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說。畢竟西夏民風彪悍,比起大宋來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都是神馬浮雲。那女子連呸了兩聲,又抹了抹嘴巴,忍不住道:“你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武瓊花裝痴弄傻,道:“剛才你指的是……”
那女子又要動怒,黑暗中但見她蛾眉上揚不覺有些想笑,道:“好好,姑娘不要動怒,我說就是。實不相瞞,剛才我使的是一種隱身術,將我們隱藏了起來,就算面對面,別人是無法看到我們的。”其實剛才他要逃走,甚至帶著那女子一起走,自是輕而易舉。只是他有求於這女子,而這女子對他又不輕易相與,因此武瓊花故意以高深的武功展現,便是想將她完全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