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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見他神色有異,連忙問道:“上面寫些什麼?”武瓊花道:“不知道是誰,他要我一人去前面不遠的地方見他,如此看來,我們的行蹤怕是早已在別人的監視之中。”阿黛爾道:“要不我陪你去。”
武瓊花微笑道:“那倒不用。他既然要我一人去,想必也不會耍什麼詭計。你先在家裡等著,我去見見他,看他意欲何為?”阿黛爾道:“那也行吧。總之你小心就是,想必以你的本事,便可視之如兒戲。”武瓊花不覺莞爾,隨後依著紙條的指示,拐彎抹角的來到了不遠的一個偏僻的巷道,黑暗中只見一個黑衣人早已守候在那裡。
武瓊花暗中凝神以備,問道:“你到底是誰?引我來可是有什麼事?”那黑衣人走了近來,說道:“武大哥,是我柳葉青!”武瓊花微微一詫,但很快便即釋然,驚喜道:“原來是柳姑娘!”柳葉青那日在四川跟武瓊花說過,決意要在衛魔道身邊臥底,她若能出現在這裡顯然就不足為奇。只是她既然留在西平王府,那麼衛魔道又是否在,武瓊花不免有些擔憂。
柳葉青似乎已知武瓊花所想,微聲道:“武大哥不要擔心,衛魔道並不在這裡,他幾天前已去了契丹。”武瓊花暗暗一驚,心道:“只道師兄是跟隨李德明去了吐蕃,卻不知原是去了上京,那他這個時候去上京幹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妙音鳥?”這麼想著,不免擔心蕭瑤的安全,可此時他也無可奈何,便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去契丹做什麼?”柳葉青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臨走時他跟衛慕榮華說去上京一行。可能是發現了妙音鳥的蹤跡。這衛慕榮華也是一品堂的人深得衛魔道信任。”
武瓊花心道:“果然是為了妙音鳥。只盼四妹能早些得手安全而返。”武瓊花想著又問道:“那柳姑娘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武瓊花自信自己出行極為掩飾行蹤,但怎麼也想不到柳葉青居然知道。柳葉青笑道:“武大哥,你來西夏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白天的時候,在街市裡碰巧看到你和那位姑娘在一起,雖然你改了行裝,但我還是認得。因為為免別人懷疑,特地等到晚上來見你。”
武瓊花道:“原來如此!”柳葉青道:“武大哥,你此番前來西夏,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不如說來,看我可否能幫你什麼?”武瓊花心想,她既然與衛魔道一起,想必應當知道姒小敏的下落,便道:“柳姑娘,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西平王府,那是為了找一個人。”柳葉青道:“哦,是一個什麼人?”武瓊花道:“一個叫姒小敏的姑娘,她是李德明異母同胞的妹妹。”柳葉青微微一驚,道:“啊!是小公主?”武瓊花聽她語氣顯然是認得姒小敏了,不覺喜道:“正是,我來這裡便是要救她出去!”
柳葉青也不知武瓊花為什麼千裡迢迢趕來西夏就是為了救出姒小敏,她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這小公主我原也不認得她,但只聽別人都叫她小公主,而且還據說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妹,卻不知下落。”武瓊花嘆了口氣,道:“她的姐妹已經死了!”柳葉青不覺微微“啊”了一聲,驚道:“這倒沒有聽說。”
武瓊花道:“此事說來話長。柳姑娘,你可知道姒小敏的下落?”柳葉青道:“這個我倒知道,她被她哥哥帶回來,並沒有關在西平王府,而是在寧德寺院裡。這寧德寺院實際上是西平王府的寺院,裡面的和尚也都是女人。李家坐擁西夏,以帝王自居,凡事祭師典運,都是在寧德寺裡舉行。”
武瓊花一旦知道姒小敏的下落,總算放下心來,道:“如此甚好。實在是多謝你了,若非柳姑娘你坦言相告,我萬萬難得找到小公主。”柳葉青搖了搖頭,道:“武大哥千萬別說謝字,我柳葉青的命都是大哥你救回來的,我做的這點又算得什麼。只是武大哥,這小公主既然是李德明的親妹妹,她回到西夏也算是回了家,你這救字一說……我原不該多問的,但實在是怕武大哥有所誤會!”
武瓊花自知這中間關繫到《九件衣》的邪惡力量,面對柳葉青一個黃花閨女,他自然無法說得出口。雖然救出姒小敏,根本無法改變李德明修煉《九件衣》的目的,但他既然認了她這個小五妹,何況又有娰小倩的臨死相托,他自然得想方設法救出姒小敏脫離苦海。於是說道:“多謝柳姑娘擔心,只是這中間好多事都一言難盡。總而言之,那李德明已墜入魔道,而且小公主的同胞姐妹便是因為李德明而死,如今姒小敏雖以小公主之尊,但實際上也是處境危艱,所以我才要救她出去。”
柳葉青也嘆了口氣,大約想起自己的身世悽涼,好一陣沉默之後,才說道:“這些事我知之不多,那衛魔道到處宣揚武大哥是魔道聖君的化身。無論別人信不信,但我是永遠不會相信的。我心中的武大哥永遠都是俠義仁心,他所做的自然也就是對的。武大哥,既然你要去救小公主,但這寧德寺可是守衛森嚴,而且李德明組建的一品堂,裡面還留有不少高手。但若由我去帶出小公主,或許更為方便。”
武瓊花道:“多謝姑娘一番好意。你能來告訴我小公主的下落已是很好了,至於這營救之事,還是由我來就行。何況萬一暴露了你的身份,那便是置姑娘於險地,那是萬萬不能的。”柳葉青既是感激又是無奈,只好不再多說,隨後又將姒小敏在寧德寺的住所說了,這才遁身而去。
武瓊花回到阿黛爾的房子裡,阿黛爾早已急不可待,見到他回來,連忙問道:“可見到是什麼人?”武瓊花瞧她一臉的著急相忍不住想笑,道:“還好只是一個熟識之人。”阿黛爾神色嗔怪道:“你這熟人也太多了吧?那他可說了什麼?”武瓊花道:“她來找我就是要告訴我關於姒小敏的下落。”阿黛爾喜道:“那可來得真是時候,倒省了不少心。那他說姒小敏可藏在哪裡?”武瓊花道:“寧德寺!”
武瓊花說出來就等著看阿黛爾吃驚的神情,哪知阿黛爾卻一拍額頭,無不懊悔道:“你看你看,早該想到了的。這寧德寺原本就是他李家的寺院,要說將小公主藏在寧德寺裡,那正是理所當然的了。既然有了小公主的下落,那事不宜遲,趁著今夜我們就去救她出來。。”武瓊花忍俊不禁,道:“我正有此意!”他這句話聽起來,就好像後面還有半句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就等姑娘你的表態了”。
阿黛爾無疑也想到了這句話,硬是白了他一眼,道:“你倒全然心安理得!”武瓊花笑而不語。
在阿黛爾的帶領下,他們很快來到寧德寺。這寧德寺是西夏女性崇尚佛法的地方,大凡一些宗族大家的女子信奉佛法,因此常來寺院裡常住修行。只是後來逐漸成為西夏李家的皇家寺廟。在一些重大的佛事或節日裡,西平王和王後也會撇履高臺,以帝王身份常在這裡禮佛,保佑國家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只是後來隨著西夏遷都興慶府,才在歷史長河中漸致沒落消失。
此時的寧德寺,在夜色中顯得異常的寂靜。寺外門口兩邊各有兩口油鍋,裡面注滿松油或者牛油,點燃起來火光能照亮半邊之地。在旁邊一溜排開都守衛著西夏兵。武瓊花和阿黛爾隱藏在不遠的一處屋簷後,觀望著寧德寺的動靜。阿黛爾道:“這寧德寺不比其他寺院可自由出入,要想進去除了李家皇室身份,還得有進入的腰牌。看來我們得想個好的法子進去才行。”
武瓊花想著柳葉青說的話,若是裡面也留守有一品堂的高手,要想不動聲色的救人的確是極為不易。何況最關鍵的是要順利進去才行。不過幸好的是柳葉青告訴了武瓊花關於姒小敏的藏身之所。雖然姒小敏是以小公主身份,但實際上被李德明帶回來,是被軟禁了起來。
正在這時,有幾個人從寧德寺門前另一邊走了過來。他們來到寧德寺門前便停了下來,而守衛在寺院門口的西夏兵見了他們,似乎還施了禮。阿黛爾藉著火光認得那其中一人,輕輕道:“那為首一人,是李德明的叔叔李繼援,此人也是武功了得。怎麼卻沒有隨李德明去攻打六穀吐蕃呢?”
武瓊花道:“此時夜深,那他來這裡幹什麼?”阿黛爾道:“誰知道呢?夜深來這裡怕是不尋常了。來,我們去寺院後面,那裡對寺院裡面更能看得清楚。”來到寺院後面,果然尋得一出所在,對裡面大致地方一目瞭然。阿黛爾又道:“咱們就從這裡進去,這裡有個隱秘所在,我曾經就進去過。”武瓊花不覺望了望她,阿黛爾嗔怒道:“看什麼看,還當我經常去偷東西啊?”武瓊花嘿嘿笑著道:“那倒不是!”
阿黛爾不覺也笑了一下,道:“懶得理你了,跟我來吧!”
藉著夜色掩映,二人摸近寺廟後院,也看到不少西夏兵站立崗哨。阿黛爾朝武瓊花伸出手,道:“來,抓著我的手!”武瓊花一愣,隨即道:“對,是得抓著你的手!”阿黛爾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是佔你便宜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西夏有一類佔蔔師,他能在某些地方某個地點設定零點。這個點若是外人進入,便很快被他所建立的地王府察覺。”
武瓊花道:“什麼地王府?”阿黛爾道:“就是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地方。李德明除了組建一品堂,還組建了這麼一個地方。而那些高深的佔蔔師為他所用,就會在西平王府或者一些重要的地方設定零點,以防止外敵進入而不自覺。”
武瓊花驚訝道:“還有這等奇事?”阿黛爾冷笑,道:“你武功高,並不代表你知道得多!”武瓊花道:“那是必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可是按你這麼說,要是他們在這設定零點,那我們豈不是根本進不去,就算沒有守衛也是惘然?”阿黛爾道:“這不還有我嗎?否則我叫你拉著我的手幹什麼?”武瓊花望著她又愣了愣。阿黛爾得意的笑了笑,輕聲道:“實話跟你說吧。在西平王府你該看到我那塊腰牌了吧?那實際上是一塊避點腰牌。也就是說佔蔔師為了辨別自己人,就會製造出一些通行腰牌,然後以他們的方法在腰牌上設定零點氣息,這樣持有腰牌的人就算接觸到零點地位也就不會引起零點反應。”武瓊花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總算知道了。行,我拉著你的手,不過你得跟我靠近,不要離開我就成!”
阿黛爾又歪頭怪模怪樣的望了望武瓊花,道:“怎麼?你怕了?”武瓊花苦笑,道:“我當然怕,不過我是怕你一旦脫離我的範圍,露出行蹤那就麻煩了?”阿黛爾狐疑道:“啥意思?”武瓊花湊近她耳邊,還沒說話,阿黛爾往旁邊頓了頓,嗔道:“你……你想幹什麼?”武瓊花也白了他一眼,道:“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想告訴你,我們珠連合壁,你有防制零點,我有隱身之法,咱們就堂堂正正的走進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