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神聖不可侵犯,花流雲怎麼不咬我?”
“他情竇開得早,巴不得被小姑娘親吻。”
閑詩不屑道,“他明明是知道我在救他,要麼是你笨,要麼是你孤陋寡聞。”
“那就算我孤陋寡聞。”朝塍態度謙恭,哪裡能告訴閑詩,花流雲有沒有真正溺水他不知道,但他其實並沒有溺水,只是被水灌得有些難受,懶得反應罷了,誰知,卻被一個陌生的囂張的小丫頭吃上了嘴巴。
若是那小丫頭第一個吃他的嘴巴,他罵歸罵,是絕對不會咬她的,但誰讓她第一個咬的人不是他?他的嘴被沾上了花流雲的口水,他能不惡心得想殺人嗎?
“你那度氣救人的方式,誰教的?”
閑詩已經跟朝塍詳細講過自己與李裕如的交情從何而來,便沒有掩藏,道,“呂毅呀。”
朝塍面色一沉,忍不住追究起了已經不可逆轉的前塵往事,“怎麼教的?”
閑詩一愣,對上朝塍那古怪的面色,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放心,我的初吻是給了花流雲。”
李裕如也不是突然提出來要教她的,只是有一次救了一個溺水的小孩,李裕如便一邊解說,一邊演示,閑詩聽得認真,看得仔細,便以為自己學會了。
無疑,花流雲與朝塍,是她最初的試驗者。
朝塍又沉默了片刻,最後吐出一句,“但爺的初吻可是給了你。”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但從他嘴裡說出來,閑詩聽著就是心花怒放,但卻故意板下臉道,“怎麼,覺得你虧大了?”
朝塍摟緊了閑詩,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一臉滿足道,“只有賺到,哪能虧到?”
閑詩幸福地在他的額頭上也親了一口,笑眯眯道,“我們都賺到了。”
兩人相似而笑,沒一會兒,朝塍的手腳又開始不規矩起來,閑詩抓住他的兩只大手,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理由。”
閑詩想要編個合適的理由出來,但是,還沒等她編出來,朝塍竟然問道,“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姐,還是?”
這男人真是料事如神,可怕。
閑詩想著絕對不能出:賣朝慕青,便馬上否認道,“沒有,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來的。”
朝塍的鳳眸眯了眯,不漏情緒,道,“那我們順其自然,孩子,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你答應了?”閑詩驚喜道。
“你想要的,我也想要,不過是早晚問題。”朝塍猛地將閑詩覆在身下,有些遺憾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在你懷上之前,看來我得加倍珍惜時間了。”
閑詩紅著臉推搡著他,“你壞——”
她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這姓朝的姐弟沒一個好人,姐姐逼著她生孩子,弟弟呢,以各種理由折騰她,但是,他們姐弟再壞,她還是滿心地喜歡他們。
美妙的光陰在曼妙的呢喃聲中滴滴答答地流淌而過,帶走的是歲月,留下的是精髓中的精髓。
一個月後,閑詩一聞到葷食的味道便忍不住幹嘔,經太醫一診斷,這是懷上了身孕。
朝塍正如他曾經說過的那般,心甘情願地為閑詩鞍前馬後,為奴為婢,毫無怨言。
為了閑詩,吩咐膳房嘗試了千百種葷食,只為找到閑詩可以吃得下去,不至於營養失衡。
為了閑詩,朝塍讓裁縫按照肚子的增長速度,給她做了許多身衣裳,從小到大,一件也不落下。
為了閑詩,朝塍總是會在夜半的時候醒來,陪著閑詩出恭,給她喂水,遞食。
閑詩在孕吐中漸漸增重,朝塍卻在精神奕奕、無微不至中瘦了許多,心疼極了閑詩,恨不能不要孕吐,不要挑食,也不要起夜出恭或者填飽肚子。
但這樣的日子即便再不習慣,兩人的恩愛只有增沒有減。
在經歷了孕吐的三個月後,除了肚子裡多了一個小家夥之外,閑詩覺得又恢複到了從前,身輕如燕,飲食與睡眠也因為習慣而正常。
一日,朝塍牽著閑詩的手從玉宮回來,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提議,“曦兒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姐與東柘強行做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