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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吞嚥藥丸的時候,藥丸不幸卡在了閑詩的喉嚨裡,上下不得,但閑詩還是覺得整個人都踏實了、圓滿了。
最後,閑詩厚著臉皮拉上褲子起來,一臉難為情地告訴嬤嬤,自己解決不出來,嬤嬤非但沒有朝她投來懷疑的眼神,還給她倒了水喝。
閑詩本就想找水喝,嬤嬤主動送上來,她馬上將水喝了個底朝天。
一杯水緩緩入喉,那顆卡在喉嚨裡的藥丸終於融化,閑詩的心變得更加踏實。
因為身上只穿著一件衣裳,且是為了大解而穿,在大解結束之後,理應恢複原狀,閑詩便鑽回了被窩,悉悉索索地將衣裳脫掉塞出被窩外。
然後,她就笑容甜甜地閉上了眼睛,靜候身癢的到來。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那熟悉的癢意瘋狂襲來,閑詩卻沒有立即鑽出被窩,而是哪裡發癢便伸手去撓哪裡,勢要將渾身撓得不成樣子了再去示人。
不知道景東柘哪裡買來的藥丸,居然這般奇妙,不抓撓還能勉強容忍,可一去抓撓,竟是越抓越想抓,越不抓越難耐。
哪怕癢意肆虐,閑詩在被窩中的動靜也極小,待她將全身都抓了個遍之後,認為展示自己的時刻到了。
之前景東柘叮囑過她,在發現自己渾身出現了紅疹的時候,切不可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哪怕是淡然的神情也不可露出,試想,做太子妃的夢想破滅了,正常人都會傷心欲絕,哪裡還能保持平靜或一臉開心,若是嬤嬤將她的反應傳到宮裡去,落到皇上或者朝塍的耳朵裡,她還能憑借身上的紅疹全身而退嗎?
當然不會,皇上可能會怪罪到爹的頭上,而朝塍恐怕會明白她在沐浴期間作弊。
閑詩明白,在掀開被子之前,她最好可以痛哭流涕,這樣便不會引起嬤嬤的懷疑,可是,此時此刻,她歡欣鼓舞得想要大喊大叫,怎麼可能哭得出來?就是哭喪著臉也極為困難。
什麼事情會讓她傷心到流淚呢?
若是以前,想到自己從小就沒有娘疼愛,爹對自己又漠不關心,她肯定會很快陷入悲傷的情緒,哪怕不至於痛哭流涕,也必然能眼眶濕潤。
若是以前,她還可以想到杜有一定要娶她為妻,出於鬱悶,她定然也能滿臉驚恐與惆悵。
但如今,她雖然依舊沒有娘,卻找到了親生的爹,親生的哥哥,他們都非常地疼愛自己,她在夢裡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哭?
閑詩竭力去想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不愉快的過往,想到了姨娘的離世,想到了杜有的糾纏,甚至也想到了那年在巨蟒山,被朝塍咬了兩口的情景,甚至還有那些因他而起的噩夢。
她也想到了花流雲,那晚,她喝了被動了手腳的湯藥,差點被餘呈祥……
但是,有些過去的事雖然還會時不時地纏上心頭,但畢竟是過去了,遠沒有嚴重到她想哭的地步。
最後,閑詩的思緒終於凝固在一個人的身上,再也移不開。
他是繁星盜,她心目中的繁星盜。
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但是,他只將她當成朋友,且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他甚至可能還不清楚,自己對他已經情根深種,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法淡忘他。
心想事難成的時候,總容易讓人失落、失望乃至於絕望,想到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他對她的關心,想到那一晚兩人那般親密無間地糾纏,想到他背上那個趴著的年輕女人,想到他對她的冷漠,淚水盈滿了眼眶。
恰在此時,嬤嬤們等待的時辰到了,該檢查閑詩的身子了。
待嬤嬤們走近,閑詩透過淚眼瞪著她們半餉,才隱約清醒過來,明白自己身在何處,正在面臨什麼事。
她想要的效果終於達到了,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如此得窒息與疼痛?就連呼吸也連帶變得艱難。
一邊故意將被子拽得死緊,閑詩一邊露出驚恐緊張的神色望向幾個嬤嬤,還故意讓自己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道,“等一等。”
幾個嬤嬤互看一眼,沒有強行去掀開她的被子,而是順從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