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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裕一臉糾結的沉痛道,“女兒,爹原本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已經嫁過人,配不上太子殿下,但爹既怕毀壞了你的名聲,又怕惹惱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因此怎麼對待爹與東柘倒不要緊,爹怕的是他對你不好。”
閑詩輕輕地靠近景裕的懷裡,沉默了一會兒道,“等會宮裡的人來,我會好好配合,希望哥買回來的藥劑會有效果,那皇上的賜婚便可以不作數。但若是藥劑毫無效果,那麻煩爹與哥哥幫我假死,就像娘當年一樣,在這京城永遠消失。”
聞言,景裕身子猛地一震,心疼懊悔地差點流下熱淚,“女兒,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再也不能分開。若是沐浴那關不幸過關,那爹與哥哥便陪著你一起在京城消失,即便這輩子過著被追殺的日子,也不要緊,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爹怎麼對得起你娘?你娘地下有之,該怎麼看你爹?”
閑詩奮力地搖了搖頭,“爹,若是沒有我,你與哥哥也能過得很好,不要為了我丟掉了現在的地位與身份,我相信你們為了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們壯志未酬,怎麼能為了我而丟掉大好前程?”
景裕苦笑道,“什麼壯志未酬、大好前程?這在遇見心愛的女人之前,或許可以勉強這般說。但爹與你哥有個共同之處,那便是,一旦遇見心愛的女人,那些壯志與前程,那些名利與身份都會變成浮雲煙火,說棄便能棄。在沒有尋到你之前,爹心愛的女人死了,你哥心愛的女人也死了,我們兩人活著,其實如同行屍走肉,永遠都沒法從死去的人身上走出來,自從尋到你之後,爹與你哥才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覺得這些年那些日子都沒有白活。若是與你哥都為心愛的女人殉了命,留下你孤零零一個在這世上多可憐?”
閑詩眼睛裡的淚水又緩緩地流出來,這一次卻不光是傷心,更多的是感動與辛酸。
若是她從沒有遇見過朝塍該有多好,那麼,他們一家人便可以繼續生活在京城,過著安寧的日子,即便她不再嫁人,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
“爹,對不起,對不起,你與哥哥願意為我放棄一切,可我這個自私的女兒與妹妹,卻不能為了你們的前途而放棄心中的堅持,對不起,對不起……”
“女兒,你的固執與堅持爹懂,你哥也懂,譬如皇上要給我賜婚,娶別的女人為妻,我與你一樣,寧死也不願意妥協。你哥哥也是一樣,當年,皇上也意欲將長公主賜婚給他,但幸好在皇上賜婚之前,他便想辦法讓皇上打消了這個念頭。是以,不必說對不起,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骨子裡流著的血都一個樣。”
閑詩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重重地點了點頭,“謝謝爹,謝謝哥,謝謝。”
“親人之間無須說謝,一切都是應該。”景裕一邊拍撫著閑詩的脊背,一邊安慰道,“我們先謀劃沐浴這關,若是你身上不長紅疹,那我們連夜再做打算,爭取在進宮之前,離開這京城。”
同時,景裕不斷地嘆著氣,心裡後悔莫及。
這些安慰閑詩的話其實他也是在說出來的時候才真正領悟,當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恐怕越是勉強,那不喜歡的程度便越是強烈。
就算閑詩有一日必然會愛上朝塍,但是,朝塍不是普通的皇親國戚,將來十有八九是他繼承大位,如今他得不到閑詩,才會承諾此生非她莫娶,但等他坐上那身不由己的位置,誰做他的妃,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坐不了主。
宮鬥歷來是嚇人的,閑詩雖然不笨,但肯定不會是最強的那個,若是將來再宮鬥中受傷害甚至殞命,讓他與東柘如何繼續茍活?
朝塍做事,向來穩到不能再穩,今日他已經帶著閑詩去泡過溫泉,難道不會防著他們父子一手?
離開,看來是必然之事。
景東柘從藥房回來之時,俊臉上滿是激動與興奮,他告訴閑詩,他買來的藥丸只要偷偷服下,不到一刻鐘,便會渾身奇癢不已,奇癢的時候,只消抓一抓,那些紅疹便可以想要出多少就出多少。
閑詩將裝著藥丸的瓷瓶帶進了自己的寢房,枕頭下藏一顆,梳妝臺的匣子裡藏一顆,衣箱子裡藏一顆……只要是可以藏藥丸的地方,她能放的地方全都放了。
然後,等侍衛飛速來報,宮裡的人已經進門的時候,閑詩立即將最後一顆藥丸服下。
等到宮裡來的一行人來到閑詩寢房外時,已經過去了一刻鐘的時辰,閑詩渾身已經泛起了奇癢,但她強忍著沒有去抓撓,以免紅疹子提前出來,待會被宮裡來的人看見,說她是在沐浴那種特製湯藥之前便渾身起了紅疹。
宮裡來的陣勢很大,四個嬤嬤,四個公公。
四個公公在外面伺候,四個嬤嬤則進了閑詩的寢房伺候。
即便閑詩再不情願,也謹記著景裕父子的話,必然乖乖配合,若是裝不了興高采烈、春風滿面,也至少要面上含羞含願,彷彿在得知自己將要做太子妃之後很興奮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