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黑衣人似乎能感受到朝塍的排斥,迅速地跳下馬車,走到遠處躲著去了。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啊。
閑詩繼續掙紮著道,“那你就不能忍受到底嗎?你究竟做不做君子?”
“君子,可以時而做時而不做。”朝塍將閑詩的手腳牢牢地鉗制住,又將她的臉使勁地往自己的懷裡壓,“況且,爺知道違背承諾碰你的下場,不過是趕緊滾蛋。現在爺馬上就要滾蛋了,不碰白不碰是不是?”
“你——”閑詩被他強詞奪理的言論以及肆無忌憚的動作弄得羞憤交加,可惜卻完全掙脫不得。
“曦兒,爺要娶你,一天也等不得了。”話落,朝塍便突然捧住閑詩的臉,強行親住了她芬芳的唇瓣。
他有多久沒有親她了?似乎已經過了千年萬年。
是以這個吻,他吻得極為用力,也極為深入,閑詩再激烈的反抗,最後只能化為無力的妥協。
男人的吻雖然霸道強勢得毫無章法,閑詩卻覺得有著麻痺人心的魔力,讓她一不小心便會淪陷進去,著實可怕。
朝塍一邊肆無忌憚地吻著,一隻手也極為不老實。
閑詩的眼淚流了出來,卻也無濟於事,男人反而吻得更加激狂。
直到閑詩渾身的力氣散盡,朝塍這才放緩了速度,過了一番癮頭似的,還將她的眼淚悉數吃去,在她耳邊磁性地喚著,“曦兒,曦兒……”
對於這聲稱呼,閑詩已經不覺得惡心了,而是覺得他的聲音魅惑入骨,她若是再不擺脫,恐怕就要昏死在他的魔音之下。
著實太可怕。
最後的最後,朝塍將閑詩完全松開,像是已經嘗到了足夠的甜頭,神色慵懶道,“回去吧,爺有空便會來看你,見一次吻一次,直到你嫁給爺。”
若非閑詩鐵了心不會嫁他,此刻真想問他一句,難道我嫁給你,你就不會吻我了嗎?
幸虧這話她沒有沖動地問出來,否則,朝塍定然這般回答:吻可以歸為次要,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對你做。
閑詩跳下馬車時,並沒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不禁暗噓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與朝塍方才在車廂裡的動靜全都被駕車的黑衣人聽見,原來他根本不在這兒。
幸好幸好。
一邊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變皺的衣裳,閑詩一邊朝著景府的大門跑去。
她正揚起手準備敲門,門卻被人從裡頭拉開,露出景東柘一張溫柔的俊臉。
“詩兒,你回來了?”
閑詩一踩進門口,等景東柘將門反鎖,立即投入了他的懷中,聲音帶著哭腔道,“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擺脫掉……邰爺?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他,一點兒也不想嫁給他。”
景東柘心疼地輕拍著閑詩的脊背,安慰道,“除非詩兒趕緊找個人嫁了,否則,我怕不出三日,詩兒就要被他給搶回去做妻子了。”
閑詩再景東柘懷裡抬起淚眼,問道,“哥與爹是不是更希望我能嫁給他?”
景東柘不忍心傷閑詩的心,但有些事,再不說清楚,恐怕更傷她的心。
於是,景東柘狠了狠心道,“不是忌憚邰爺的背景,而是我與爹都一致認為,你們是良配,將來必有一天,能愛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