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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詩忍不住白了白眼,這男人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她不禁沒好氣地問,“那你現在好了嗎?”
朝塍繼續懶懶地回答,“恐怕還得幾個時辰。”
閑詩才不信呢,稍稍用了些力想擺脫這種被他整個牢牢壓住的窒息感,但男人的身軀就像是一座大山,她居然連步子也挪不動。
“喂,你動一動,我扶你去哪兒坐一下吧?”閑詩艱難地聳了聳肩,說是聳肩,其實她的雙肩被男人壓製得絲毫動彈不了。
“還是這般站著好,坐下來更不舒服。”
閑詩從來沒有聽說過,當一個人腹部發痛的時候,站著會比坐著舒服?說躺著比坐著舒服還差不多呢。
不由地,她有些懷疑男人腹痛的真實性,便想了想道,“喂,你不必再騙我了,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子耍這種小詭計,不覺得丟臉嗎?”
朝塍身軀像是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仍舊是一動不動地倚靠著閑詩,但他的嘴巴卻仍舊靈便,立即回答,“臉已經被你砸毀了,還有何臉面可言?爺是男人,若不是情非得已,只想在你面前表現強悍的一面,哪會像某些男人那般犯傻示弱?”
某些男人……
閑詩耳根燙了燙,他嘴裡的某些男人不會指的是花流雲吧?
這男人居然為了她跟其他男人吃起醋來,有必要嗎?她已經跟花流雲沒關繫了。
而花流雲那時可不是犯傻示弱,他是腿傷了不得不弱,而他這副樣子,卻極有裝弱的嫌疑。
不過,他的話說得極有道理,閑詩也不得不信。
閑詩暗嘆了一口氣,道,“好,我相信你,但是,你我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等你腹痛好了,可能我已經被你壓垮了。”
朝塍似乎有些聽懂了她的意思,緩緩地將一些重量往回收,卻沒有完全將她松開,而是仍舊保持著倚靠她的姿態。
“要不借你的床給爺躺一躺?”朝塍突然提議道。
雖然這個提議可以讓閑詩的身軀獲得自由,但是,閑詩卻不能表示贊同,立即拒絕道,“客房多的是,你幹嘛非得借我的?不行。”
朝塍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悶,像是憋了一口怨氣道,“爺只躺你的床,別的爺嫌髒。”
閑詩真想吼他一句:我的才髒呢。
但是,她也知道,這般吼對他的決定有用處嗎?肯定沒有,所以她還不如不說。
為了不要跟這個男人再以這種曖昧的姿勢擁抱著,閑詩還是選擇妥協道,“好,我的床借你躺,你現在稍稍站直身子,我扶你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閑詩在心裡這般安慰自己,大不了等他離開後,將那些被他觸碰過的褥子被子全都扔掉,反正景府有的是嶄新的被褥。
如此一想,她心裡也就舒坦了,暫時沒有考慮到自己的閨房並不適宜男人隨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