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攬著她的力道從松到緊,又緩緩從緊到松,而松的目的不是為了放過她,而是為了方便他輕輕地吻住她的唇。
在閑詩毫無反抗能力的時候,這勢必是另一場沒完沒了的強吻,強吻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猶如死魚一般木訥的女人。
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不僅不要臉,肯定是個神智不全的瘋子,否則,怎麼會對一個他口口聲聲嫌棄的有夫之婦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吻欺之?
在閑詩無窮無盡的無聲謾罵中,男人的吻變著花樣地進行著,一會兒輕一會兒柔,一會兒猛一會兒野,又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深一會兒淺……
而他那貌似安分實則不安分的一雙手,一隻停留在她的胸前,一隻停留在她的臀部,雖然毫無動作,但那付諸於上頭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緊。
結果的結果,閑詩不知道有關於他的結果,只知道自己的結果,是不敵睏倦與疲乏地再度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至始至終,她還是不能確定,在她失去知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她更傾向於那是一場討厭的噩夢,也告誡自己那絕對是噩夢,全都是虛假的內容。
第二天一早,深深沉睡了幾個時辰的閑詩再一次地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她感覺自己沒有再躺在那張柔軟的床鋪上,而像是換了一張較為硬實的床鋪。
最為奇怪的不是自己換了地方,而是她躺著的床鋪像是還會移動?非但會移動,而且好像還能震動與顛簸?
確實,她自己本身雖然無法動彈,但卻因為躺著的床鋪微微地或搖晃或震動,令她整個人無法保持體態的平穩與靜止。
漸漸地,漸漸地,閑詩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次應該是真的醒了,醒來了,除卻要她睜開眼還是有些艱難,渾身仍乏力難動之外,其他的感覺再也不像身處夢境中那般飄渺模糊。
她不光能清晰地感覺到床鋪的震顫與晃動,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就在自己近距離處,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而憑著她不錯的嗅覺,她判斷身旁那些應該是女人。
隨著外頭駕車女子的一聲豪邁的“籲”,閑詩置身的“床鋪”終於停止了任何顛簸與晃動。
閑詩突然反應過來,猜測自己所處的應該是一輛馬車的車廂內。
“到了。”
“出去吧。”
“好。”
耳邊傳來兩個女人簡單利落的對話聲,跟昨晚夢中的有那麼幾分相似,女子氣概很足。
很快,車廂裡的其他女人氣息消失了,顯然是已經一起跳下了馬車。
這些女人要把自己送往何處?閑詩正憂心忡忡時,不遠處竟傳來花流雲熟悉的嗓音。
“你們……是……承歡河護城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