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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詩的心激動地咯噔了一下,莫非她們將自己送到了花家?
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閑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用去那擔憂中的龍潭虎xue,而是回到了花家。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現實美好得跟美夢一般不真實。
對於傳說中英姿勃發的承歡河護城女兵,閑詩只耳聞卻不曾親眼目睹過,莫非昨晚替她沐浴更衣的那幾個女人就是承歡河護城女兵?
迅速回想到她們曾經說過的某句話,閑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女人一旦做了女兵這一行,經常被風吹日曬,能不變得皮粗肉糙嗎?
若是昨晚她們替她沐浴更衣是真,但之後邰爺進來的事,定然是假的,假的!
兩個下了馬車的女人朝著花流雲的方向走了幾步,異口同聲地回答,“正是。”
“難得有機會近距離觀瞻女兵風采,比遠觀更顯颯爽英姿,實乃普通女人無法企及的一件事,真是幸會,幸會。”
花流雲的態度客氣而疏離,聲音不像平日那般爽朗激昂,今日顯得低沉無力,似乎攜帶了許多的頹喪與疲憊,但那說話的腔調與風格,還是跟平日一樣,攜著必不可少的痞氣。
其中一個女兵朝著花流雲豪邁地一拱手,道,“花少謬贊了,人都說花少風流倜儻、英俊挺拔、滿腹經綸,但今日一見,雖不乏俊逸灑脫,怎麼面色憔悴得厲害?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女兵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回敬之辭讓閑詩的心猛地一沉,不禁眼眶一熱,為花流雲心疼起來。
連女兵都覺得他面色憔悴,看來他昨晚定然是徹夜不眠地尋找自己,也許此刻已經心力交瘁。
都是她不好,若是她忍著身子的不適,乖乖地在船艙裡陪著花流雲,怎麼可能會遭遇不測?
現在好了,她的人是能安全回到了他的身邊,但她所經歷的那些事,要她如何跟他啟口?若是實話實說,那不是明擺著在他們夫妻之間新增猜忌與隔閡?
原以為花流雲定然會委婉地說出實情,誰知他卻笑嘻嘻地說道,“女人如花花似夢,昨晚忙著嬉戲於花叢,竟不小心錯過了睡眠,若是早知女兵們會來寒舍,就是那些花兒再美,我也得棄之不顧,好好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以便能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你等面前。”
遊戲花叢?這男人還真能扯!
閑詩的嘴角抽了抽,若非昨晚她跟他在一起,這會兒肯定要相信他這番純屬調侃的假話了。
他總不至於在她落水之後,還去找那些風月場所的女人歡呼雀躍吧?
那女兵微微笑道,“看來花少並不如傳言中那般風流多情,只是嘴上功夫十分高超罷了。”
這是在暗諷花流雲說的是假話了。
花流雲也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苦笑道,“女兵真是火眼金睛,確實是家裡出了一點事情,正焦頭爛額中。不知女兵們過來寒舍,有何貴幹?”
那麼多客套話之後,這算是終於進:入了正題,閑詩暗籲了一口氣,絲毫不覺自己的面部已經能夠自然而然地動作了。
“我們便是來幫花少解決焦頭爛額的。”女兵緩緩說道,“昨晚我們在巡邏承歡河集安段的時候,看到七個黑衣人揹著一個濕漉漉滴水的麻袋鬼鬼祟祟地上岸,行跡十分可疑,我們立即沖過去攔下他們,既問他們是什麼人,又問麻袋裡裝著什麼。誰知他們非但沒有回答,還態度惡劣地做出了抵抗。”
“一番打鬥之後,那七個黑衣人全被我們拿下,甚至還有死傷,經仔細辨認,他們應該是來自於龍須山的一夥不安分的山賊強盜,平日極少待在深山,反而經常收人錢財做些雞鳴狗盜的腌臢事,還自詡為龍須山七俠客。”
雖然女兵並沒有把話講完,但花流雲的俊臉上已經迸發出興奮與希望,聲音激動地問道,“那麻袋裡裝著的可是……”
大概為了以防萬一,花流雲的話及時剎住,並沒有將閑詩或者娘子那幾個字說出來,但顯然已經在女兵可以聽懂的範圍之內。
女兵一臉正經地繼續道,“制服那七個山賊之後,我們立即開啟麻袋,本以為裡面裝有什麼贓物之類,誰知,竟是一個溺水昏迷的年輕女人。我們從未見過那個女人,深夜又暫時無從打聽,只能先挽救了她的性命再說。”
“但奇怪的是,雖然她的呼吸平穩均勻,但無論我們如何呼喚,她就是不肯醒來。我們為她沐浴更衣,順道確認她身上有無損傷。女子除了脖頸上有繩索的勒痕之外,並無其他異常。情急之餘,我們找來了郎中,經郎中仔細檢視,認為她雖然因為溺水昏迷,但已經沒了任何性命之憂,只是因疲憊至極而陷入了死睡之中,待睡足夠便會醒來。”
花流雲的呼吸已經急促不已,擔憂了一整夜的心更是狂亂跳動,即便他幾乎已經確認,女兵口中的女人就是閑詩,否則她們怎麼會突然過來花家?
雖然他極為迫切地想要知道閑詩此刻的下落,但礙於禮節,他按捺住性子等女兵把話講完,堅信閑詩此刻已經安然無恙,否則女兵臉上的神色不會像此刻這般輕松,沒有半點出事的凝重。
“我們連夜畫了女子的畫像,天剛矇矇亮便準備四處打聽,但還沒離開承歡河,便聽說了昨夜在畫舫上,花少的妻子離奇落水的事。當我們拿出畫像,很快便有人認出,畫像上的女子便是花少的妻子。”女兵忽地又話鋒一轉,話中有話道,“花少真是好風度,好耐性,好聰明。若非愛極了自己的妻子,怎能生出如此隱忍?你漂亮的妻子就在馬車上躺著,現在恐怕還在沉睡之中,快去把她抱回家吧。”
順著女兵所指的馬車望去,花流雲的眸光沉了沉,若是早知閑詩就在馬車上,他方才哪裡還顧什麼禮節,早就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了。
而閑詩聽到女兵這番話的時候,大概預知到花流雲即將接近自己,一顆心劇烈跳動的同時,一雙緊閉的眸子輕易地便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