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哪能說變就變?她可是當真的了。
閑詩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拘謹的身軀一動不敢動道,“不了,我就喜歡睡在屋頂。”
“可為夫不喜歡屋頂。”花流雲的手指一邊在閑詩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像是挑鬥她一般,一邊還朝著她魅惑地眨了眨眼。
閑詩渾身汗毛抖擻,跟見鬼似的不舒服。
微微挺直了身軀,閑詩故意岔開話題道,“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當然有事,睡覺的事唄。”
閑詩怔了怔,索性言辭直接道,“當初你我說好的,似乎我並無跟你預約。”
聞言,花流雲的面子似乎有些掛不住,臉色頗為尷尬,但很快便恢複了原先的痞氣,道,“原先只是想來關心一下你,問一問這些天睡覺情況如何,要不要讓人燉些安眠的湯之類,其實這念頭也是心血來潮。”
“但幸虧這心血來潮過來找你,不然我怎麼會發現自己的娘子這般有本事?非但能爬上屋頂,還有夜睡屋頂的喜好?哎,你這麼喜歡爬屋頂,該不會有一天也喜歡上爬牆吧?”
閑詩想糾正說自己不是爬的屋頂,而是用輕功飛跳上來的,但聽到他最後一句,立即明白他為何要用這個“爬”字,因為他是意有所指。
對於背叛之事,閑詩的想法從未改變,而他越是在意,她越是習慣給他吃定心丸,就像是對他當初選擇自己的回報一般。
“放心吧,我不是紅杏,不爬牆。”
這女人的回答總會出其不意的有意思,花流雲邪笑,“都說女人似花,你不是紅杏,你是什麼?”
閑詩想了想,微紅了廉價,狡黠道,“你覺得我是什麼?”
花流雲一手撐著額頭,佯裝費力地想了想,道,“你是我最愛喝的鹹豆花。”
鹹豆花?
閑詩有一種五雷轟男人似兵器,你覺得我是哪一種?”
男人似兵器?這話閑詩雖從未聽過,但還是順著花流雲的意思想了想。
還沒來得及想出個名堂,花流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臉恣意與邪惡道,“你肯定想不出來,不妨告訴你吧,我就是舀起豆花的那個勺子,兜住你就喝。”
聞言,閑詩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這男人,說自己是勺子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兜住她就喝……
閑詩真的很想問一問他:你敢說得再惡心點嗎?
幸好她不喜歡他,對他沒感情,若是她的心上人敢說她是豆腐花,她一定將他打倒在地,打得他半天爬不起來。
“怎麼樣,這形容貼切不貼切?”
這廝居然還有臉這麼問,閑詩咬了咬唇,正準備回答,花流雲的眸光不知怎地越過她的肩膀望向她身後,然後“咦”了一聲。
“這塊像枕頭的狗東西是怎麼爬到這裡來的?”
明明是一隻石枕,從他的嘴裡跑出來,竟變成了狗東西,可見他在見到石枕的時候,心情是何等的不悅與充滿疑慮。
閑詩的心猛地一沉,有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