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抽煙,一邊滿腹牢騷,就在此時內線來電話急促說道:快出來,在後太街有一股人正在聚眾抽頭打小九。
春挲一揮手,道:快行動。
四個正在後太街賭錢的年輕人被人贓俱獲押回安管中心,等候馬大袍發落。
春挲邊數著沒收來的錢,邊分一些給隊員。突然,朱同接到上級領導電話說安管中心剛剛抓獲的四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是熊縣長的通訊員,另外三個也是縣級領導的服務生。
朱同趕緊把話告訴了春挲,叫立刻放人。
春挲如同雷劈,木待著。朱同已經把人放了,春挲連忙追出去把錢還給他們。
馬大袍正吹著口哨來找春挲,問道:人呢?
春挲滿臉無奈,啞口無言。
月底了,其它九個分隊都超額完成了任務,只有春挲領銜下的分隊一個銅錢都沒有逮到。
馬大袍把春挲叫到辦公室裡口頭嚴厲批評了一番。
灰頭土臉的春挲把怒火遷潑到內線身上,打電話怒吼道:你們再沒有像樣的情報,下個月就滾蛋換線人了。
這個月只剩最後兩天,春挲心情很不好,坐不是,立不是,焦躁不安,又過一天。
次日,其它分隊都沾沾自喜,只有春挲隊一個個萎靡不振。雨兒雖然不管這些東西好差,但是春挲領導下的分隊的確很尷尬。最後一天了,結果已沒有什麼懸念。就在這時,線人打電話給春挲說:這次包管是條大魚,若打不到魚,我提頭來見,記住蹦迪夠公寓2號房。
第十分隊悄悄來到蹦迪夠公寓2號房,敲門未開,後砸門而入。果然一對男女,年齡相差二十多歲。桌上有大量的國外錢幣,男的叫丐皂印,五十歲不到一點,女的叫楊國基,三十差兩歲,都是本地人,女的早兩年在港臺地區發展,在熊山縣城花酒街有相當的知名度。
春挲大喜,抱著一箱外幣說道:咱們一天的收獲就超過朱同分隊一個月的成果。
回到安管中心,春挲踏著輕快步伐,聲如洪鐘地向馬大袍彙報工作情況,就怕其他人聽不到似的。
馬大袍正同其他九個分隊長謀劃重大聚眾賭博抓捕方案。得到金牌內線確切訊息,在露風小區門口有大群公開抽頭賭博人。
這次要全體行動。春挲滿臉不屑,再次大聲彙報一遍。
大家齊刷刷轉過臉看著春挲得意的笑容。馬大袍跟春挲一起去看抓來的賣淫嫖娼男女。一看是丐皂印就叫著:啊,是老同學呀,真不好意思,把你請到這裡來了。
說完,趕緊給丐皂印兩人松綁,道歉道:真不巧,現在沒有時間,等明天我請客,給你們倆壓壓驚。
旁邊畢恭畢敬站著的春挲一臉綠色,驚怕得連喘氣聲都沒有。
送走了丐皂印,馬大袍看了看鐘表說道:再過十分鐘,除春挲和小雨兩人值班外,其他人全副武裝直撲露風小區。
半小時剛剛過去,全隊就班師回朝。“這一定有內奸,如果查出是誰,我必先撕爛他的嘴巴。”馬大袍氣哄哄地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著,眼睛卻兇巴巴地看著值班室的春挲。
這次全隊撲了一個空,煮熟的鴨子飛了,每個行動隊員都氣惱。春挲心下竊喜,低聲同雨兒說道:該當。反正也沒有我們的份,省得他們又是得意忘形,趾高氣昂的鳥樣。
第二個月過去了,毫無疑問只有第十分隊成員的工資最低的,其他分隊成員個個喜笑顏開。第二個月安管中心憑自己的努力解決了財政補貼的困難。雨兒拿的工資比第一個月少了很多,但是雨兒沒有任何怨言,因為單位裡第二個月的餐食明顯比第一個月好很多,本來也不用多少錢,有吃有住就差不多了。春挲手拿工資條在一遍又一遍地滿腹牢騷。
可是上級對安管中心第二個月的表現非常不滿。熊縣長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公開點明批評馬大袍。
原來是上個月馬大袍把精力都花在創彙上,對於民生求救事情愛管不管,造成熊山縣轄區上個月兇案多發,姦淫狗盜猖獗,好幾起幼兒被拐案件未了。民怨沸騰,投訴電話激增。
熊縣長責令馬大袍整改整頓,平撫民怨否則不顧老臉革職查辦。
嚇得馬大袍屁滾尿流連夜召開安管中心全體大會,重新部署工作安排。
窮山城就是因為財政困難才會就業艱難。馬大袍根據上個月的創彙成績專門安排兩個創彙明星分隊,其它事情不用他們做。其餘八個分隊,全力投入掃黃打拐,除黑摧霸專案行動中。
內線們紛紛提供情報。一天雨兒值班,朱同分隊扣押一個柺子回來,還捆住一個傳銷負責分子。
兩個犯罪嫌疑人都在用頭撞牆,怕被刑訊逼供。被制止自殘行為後,跪地求饒。
兩人被分開做筆錄。
柺子坦白道:上個月拐賣了三個孩子到窿城人家,還有一個沒有賣出,就打斷四肢折價賣給專業丐幫去。
柺子知道罪大惡極,苦苦哀求辦案人員說:會全力協助辦案把孩子救出。
另一個傳銷分頭交待:專門找那些涉世未深又失業的青年男女包括大學生,以及見錢眼開的人,一旦上手後就逼迫他們加入傳銷隊伍。不聽話的就嚴刑拷打,甚至致殘死亡的都有。
哭求道:願意立功贖罪,真心真意帶路一網打盡。
馬大袍向上級請求聯合其他兄弟單位組成專案組行動,抽調幾個分隊前往抓捕。
安管中心就由春挲負責平時值班工作。這天正好有一外地中年婦女吵著要見總負責人馬大袍,春挲問什麼事,那女的說證件被偷了,要來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