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挲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回去補辦不就得了。
那女子硬要見馬大袍理論,攔都攔不住,氣得春挲揚手扇了幾個大巴掌,那女的躺在安管中心門口大街上滾地哭罵,引得眾人圍觀。最後還是馬大袍走了出來道歉才善罷甘休。
雨兒接到求救電話,說郊區甘家寨兩個大族人家為了爭奪莊稼灌溉水源大打出手,已經有人受重傷了。
春挲領隊驅車前往,見黑壓壓的一群人鋤頭棍棒在互相擊打。春挲腳都軟了,說道:咱們去等於送死,寧可被單位開除也不要當冤死鬼。
剛好這時接到一個溺水求救電話,趁機逃去熊山河救人。
河水深又急,問怎麼一回事,落水者家人哭泣道:兒子才十六歲,在河邊摸田螺,不慎陷進深水灣中,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
春挲聽後,臉色蒼白道: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何況是我們。
那人跪求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總要幫我把孩子的屍體找到呀。
這時朱同也趕到,說:春哥你們不要站在岸上,也要到水裡去做做樣子。
大家才小心翼翼在河岸淺水邊找找樣子,直到天黑也沒有尋到任何蛛絲馬跡。後移交給打撈局處理。
回單位剛吃一半飯又接到電話,東郊區鬥龍鄉,兩陣賽龍幫為爭第一在大開殺戒。鄉親們自古以來就有習俗,以哪派賽龍爭了第一,哪派人家就有龍運,能帶來這年的好運道。因此,每年賽龍各派都是不惜一切地爭搶第一。
春挲隊馬不停蹄,急匆匆趕到,又是一場大規模群鬥。春挲在喊著講道理,不料被飛棍砸中,鮮血淋漓抱頭咆哮,又一石塊砸來。
春挲二話不說,鑽入車內,命快離開。晚上在單位還氣憤填膺,悶悶不樂。
雨兒對這工作毫無興趣,甚至非常厭倦。想想現在過去,保安大學絕對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戰略選擇性錯誤。世上沒有後悔藥,想多也是無益的。能怎麼樣呢?離開安管中心,還能找到什麼工作呢?又能去哪裡呢?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值班,雖然心下一萬個討厭,但還是打起精神上班。
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著,這次報警來的是上級領導,在野滿鄉兩個染著金色黃發胳膊刺青紋身的夥子,一個說香港的明星帥氣,一個說臺灣的明星瀟灑,兩人爭得瞪眼爆筋,揎拳擼袖,動起手來,被打倒在地的男子跑回家操來一把獵槍當街把和他打鬥的追星青年槍殺。現在被野滿鄉警察人員圍困在家拒捕。
馬大袍立刻下命春挲帶全隊成員務必緝拿兇手歸案。
大家全副武裝,持槍帶械,威武雄壯,驅車來到野滿鄉,一座背靠烏水河的土牆木屋正被包圍著。開啟車門,迅速行動,狙擊手架設槍械對準土房靠河的窗戶紋絲不動地瞄著。
春挲帶領其他隊員準備破門而入。面對兇殘的罪犯嫌疑人,這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如果安管中心沒有抽調能幹人手,是輪不到春挲來親自主導這個千載難逢的立大功行動。春挲也想利用這次機會立功好洗掉一直壓在心底裡的憋屈。
春挲上膛持槍,一手在指示雨兒去破門。
這樣架勢雨兒有些膽寒,猶豫不決,春挲握著手槍,瞪著雷眼怒視著。
臨陣脫逃是不可能的了,怎麼辦呢?雨兒大喊一聲,用盡全力一腳踹開木門抱頭撲倒在地,後面春挲緊沖進來,只聽見“嘭”的一聲,雨兒感覺手臂上有水滴滑落下來。扭頭睜眼一看是春挲被打掉一隻耳朵,鮮血不停地滴下來,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還有幾個和春挲一起沖進來的也倒地哀嚎。
歹徒見狀丟棄獵槍,猖狂從後窗跳出,要遁烏水河而逃。“呯”一聲,狙擊手精準擊斃歹徒。
這邊沒有受傷的人員趕緊把傷者抬入車上,報了急救中心,載著傷兵的行動車,呼嘯馳向熊山縣中心醫院。
正趕到入城口時,急救車已經待命等著,收費站有一輛大貨車歪斜停車,躲之不及,撞了個正著。
雨兒被甩出車外暈了過去,春挲禍不單行被當場撞死了。
昏睡了三天後,雨兒才醒了過來。急的楊仙李哭紅了眼。
熊山縣委授予春挲烈士稱號,雨兒和其他行動同事被嘉獎通報。
雨兒覺得這樣的生活完全不是自己希望和想要的。堅決不再去安管中心上班。
這次雨兒兩回死裡逃生,也驚嚇了家人。大家都不再勉強雨兒去安管中心上班。大哥大嫂打電話來安慰,說道:亨兒都辭掉熊山縣經貿局局長工作,下海到開州經商。你那工作也不是很好,就來幫我做面料生意得了。
雨兒想了很久,本身對做生意沒有什麼興趣。在熊山縣又沒有什麼工作可做。雖然自己喜歡文學,但餓著肚皮總是不現實的。另外,現在正是人生花兒怒放的時候,再不找物件就要過氣了。
外面大城市的就業總比熊山縣要豐富多樣,跟大哥去闖一闖也許會找到自己的人生路。離開這窮山惡水,刁民習俗的山溝溝也許是正確的選擇。
真是:青青熊山混混水,惡水魚兒自當狤。辭去烏河追心夢,手足親親一片天。
欲知後事,請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