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心灰意冷地喝了一口酒, 再也不看他一眼。
“王總, 我敬您。”初晚勾唇微笑。
王總受寵若驚, 一進門他就覺得初晚長得好看,就是氣質冷了點, 一進來就端著一張臉不知道給誰看。
好在, 美人主動敬她酒了。
王總忙舉杯, 說話尺度也大了起來:“誒,我可是初小姐的粉絲, 剛你在臺上的表演,作為男人我不得你誇你跳得真是好, 當然身材也非常好。”
一個內涵葷段子讓在場的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喝起來。
王總摸起她的手, 光滑又細嫩,覺得手感極好, 又來回地摸了個遍。邊摸邊想:這女人嫩得能掐出水來。
初晚極度忍著不適的生理反應, 她也不是沒應酬過這種飯局。對待這種人, 一開始就要給足他面子, 飄飄然的時候再治一治這種老色鬼,教訓夠吃好久的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說話怯生生,任人欺負也不敢吭聲的初晚了。
王總摸了兩下就收回手了, 他總覺得不對勁, 總感覺有人盯著他,如芒刺在背,渾身都不舒服。
一行人說要換場唱歌, 只不過換個包間的事。
初晚站在吸煙區抽了一支煙,冷靜了好一番才進去。
果然,一進去王總就熱情地招呼:“小初,來這邊坐。”
初晚扯了扯嘴角走了過去。風雪場所,溫香軟玉在懷,陪喝兩杯酒,老闆高興了,生意也就談成了。
“小張啊,我出資一筆錢你給們翻整一下劇院怎麼樣?”王總摸著初晚的大腿。
張經理聞言一喜,他也是十分會看眼色的人,知道王總的眼睛都長在小初身上。忙說:“小初,你趕緊敬王總一杯。”
王總眼睛猥瑣掃了一眼初晚起伏的胸哺,笑道:“我們來個有意思,交杯酒怎麼樣?你陪王哥喝了,我就把在筆錢捐了。”
話音剛落,場內的人無不起鬨叫好。
初晚掃了一眼場內起鬨的人,包括鐘景那雙漆黑的眸子平淡無波,嘴角淡淡地噙著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初晚壓下心中的不快,唇角彎起,將胸前散落的長發撥到後面:“王總,我喂您喝酒怎麼樣?”
王總臉上大喜,場內的口哨聲更熱烈了。
初晚不是跟鐘景置氣,讓他吃酷,也不是作踐自己。純粹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始新生活,可就連工作也讓她遇到難關。
感情不順利她沒得選擇,工作不順她為什麼要嚥下這口氣。
初晚嘴裡含了一口紅酒,笑吟吟地靠近這個老色鬼。
王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明顯呼吸不穩,看著她紅豔的嘴唇,漆黑的眉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初晚看著這張惡心的臉,想著如何直接地把紅酒吐他一臉。
她正要湊得更前時。“咣”地一聲,有人直接拿起酒瓶子朝地上砸,裡面四五分裂地躺在地上。
在他們一側的男人微躬著腰,眼睛裡淬著冰,薄唇一張一合:“不是要勾引男人嗎?我比他更有錢。”
“過來餵我。”
話音剛落,場內的人紛紛變了臉色。誰也沒有想到鐘景看上的是初晚,王總忌憚鐘景,出了一身冷汗。他推著初晚過去,結結巴巴地說:“你還是……還是去敬鐘總。”
一群神經病。
初晚不理,作勢要貼上王總。不料,左側橫出一隻手臂,將她重重地一扯,地轉天旋間,初晚整個人都到了他身下。
鐘景穿著黑色的襯衫,緊繃的下頜線與精緻的鎖骨連成一個漂亮的孤獨。初晚的臉貼著他挺括的西裝褲管,她跌坐在地上,就這麼仰頭看著他。
鐘景大手攥著她的手臂,繼續出言諷刺:“你可以餵我,我可以捐兩倍的錢。”
這一個個都把她當什麼了?
初晚疲憊極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意思,本以為回來能有別的結果,而不是這樣被他一傷再傷,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