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吸了一口煙,姿勢慵懶地窩在沙發上, 他勾唇淡笑:“看不上。”
一句話紛紛讓在場的人放了心, 他們都怵鐘景的手段和財勢。畢竟能用這麼短的時間爬到鐘氏當家人頭上, 並把鐘維寧扳倒的狠角色不多見。
雖然如此,他們又將話題移到別的地方上去了, 也沒了動那女人的心思。
初晚趴在吧臺上, 胃裡難受, 等了姚瑤又一直等不回去,索性一個人呆在那。
迷濛中, 她把高跟鞋給蹭掉了。倏忽,一個男人走過來單膝跪下。
“你是幫我穿鞋嗎?”初晚笑嘻嘻地問。
男人想抓住她的腳, 幫忙穿鞋,
醉酒了的初晚臉色陀紅,勻實白嫩的小腿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裙子底下的風光看得人喉嚨發癢。
前來搭訕的男人遠看初晚以為是個清冷女神, 想來得用紳士禮節博得好感, 誰知她喝醉了, 正中下懷。
那個男人一把抓住她的玉足,盈盈一握,手感極好。
鞋他也不想幫忙穿著了, 順著那瑩白圓潤的腳趾頭一路往上摸。
他摸得正爽, 忽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鐘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攥住他的手往後掰。
骨節發出咯噠的聲音,男人發叫出聲出了一身的冷汗。
“救命啊, 殺……殺人了。”那人無措地坐在地上嚷嚷道。
這一喊,一下子把所有人吸引過來,可是沒人敢上前一步。
“經理,你們經理呢?我要去投訴你們。”
鐘景的朋友走前來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嚎了,這家酒吧就是他的。”
鐘景生生將他的手指掰折,那人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忙著求饒,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須臾,鐘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要碰她。”鐘進啞著聲音說。
酒吧裡面有兩個世界,一個是舞池的人們一邊用喝酒,一邊瘋狂地扭腰,企圖麻痺自己。而另一個世界,而是鐘景這塊區域。
場內的人都等著看好戲。初晚醉了一半,光滑的腳丫子四處亂晃,勾著圍觀男人們的眼睛。鐘景不鹹不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其他人紛紛把視線收回來。
鐘景冷著一張臉將女人橫打抱在懷裡,偏偏懷裡女人不安份,揪著他的領帶鬧道:“我的鞋不見了。”
讓陳氏太子爺這一幹人驚得掉下巴的是,在生意場上冷酷無情,生活上從來都有女人貼上來的份的鐘景,認命得蹲下來一手抱著她,一手給撿鞋。
鐘景近乎粗暴地把喝得爛醉的女人扔進車裡,囑咐司機開車。不到兩分鐘,姚瑤給初晚打電話,鐘景給接了。
“我的小姑奶奶,怎麼我上個廁所的時間你人就不見了?”姚瑤說道。
鐘景凝神看了一眼坐在車裡還不安分的初晚,簡短地說了句:“在我這。”
“哦,你多照顧著點她。”姚瑤不放心道。
“嗯,”鐘景低低地應了一聲,又想起什麼,“以後別帶她去那種地方。”
姚瑤心虛地點頭,餘光瞥一下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的江山川,眼睛一轉想借機逃走。
“哼,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跟我回家。”江山川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車平穩地向前駛著,鐘景也被灌了一點酒,他按了按眉骨,企圖把心裡的那股煩躁壓下去。
為什麼一見到她,什麼冷靜理智都沒有了。
看著她毫無顧忌的對著別的男人笑,那一刻,嫉妒沖上頭腦,恨不得將她的翅膀折斷,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看著男人趁初晚不備去摸她,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以前他放在心尖裡的寶貝,不捨得罵一句的人,憑什麼被人這樣對待。
鐘景闔眼思考著,又覺得當場把她帶走太沖動了。為什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就連下跪求她也可以漠視的人。
想到這,一股憤怒湧了上來。倏忽,一隻白藕似的手臂伸了過來,鐘景還沒有反應過來。初晚已經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初晚喝得半醉,但她不至於連眼前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她借酒裝瘋,想試一下鐘景對她還有沒有感情。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攔住鐘景的脖頸,用腦袋輕輕地拱他的腦袋:“我難受。”
貓叫的女人撒嬌的聲音傳來,司機自覺地升上門板,繼續心無旁騖地開車。